”
康达山总算是磕磕巴巴的把事情说了出来。
刘行敏又看向了张季,问道“康达山所说的可是事实?”
张季丝毫不见慌乱,稳稳当当的给刘行敏行了一礼说道“禀明府,那胡人所说简直就是一派胡言!压根就没有这等事情!”
果然是胡人说胡言!倒也恰当!
那康达山不敢再像在酒肆里那般胡乱叫嚷,只是说“我的秘方要献给田署丞!他知道,他知道的!不信可以问他啊!”
“田署丞,那你也说说吧!怎么回事?”刘行敏向田守义问道。
“回禀明府,此时早在六月初,那胡人康达山便找到了某,说是他有一个可以酿出好酒的秘方要献给良酝署。明府自然是知道良酝署本就为陛下,宗室酿酒,能够有好酒的秘方,下官自然是喜不自胜的。可谁知就在康达山要献出方子时,那方子却是丢了!”
刘行敏蹙眉抚须道“那便让他酿出酒来看看就是了!一来可以证明张家酒与他是同样的方子,二来也可证明他方子的确存在!”
田署丞面色微变,但立刻又恢复如常。
“因为那秘方本是康达山一位会酿酒族人的,他两人同来大唐准备献上秘方,只可惜他那族人却在途中染病故去。所以秘方丢失,康达山又非是酒匠,也说不清楚秘方里的酿造之法。如果他能说清楚,能酿出酒来,那今日也就不用来这里劳烦名府了!”
“不过,就在半月前,康达山偶然喝到了张家酒肆里的新酒醉仙春,他便发现,那醉仙春竟然和他喝过的那位给他秘方的族人酿造的酒,味道一般无二!他又细细回忆,原来在六月初时,他就曾去过西市张家酒肆品尝长安酒水,那秘方应该就是丢在了张家酒肆内!”
“这张季在捡到了康达山秘方后,便按照秘方酿出好酒,这本无可厚非!但是就在今日,下官前去酒肆,要他交还康达山酿酒秘方时,却被他一口回绝!并称那新酒是他自己家所创!与康达山秘方无关!双方争执不下,便前来长安县,请明府决断。”
田署丞到底是个官,说起话来倒是流利。而且,还在话语间有意无意的指出,张季就是那捡到秘方之人。
张季觉得这姓田的也太特么不要脸了吧?
竟然能无耻到这等地步!
什么狗屁的会酿酒的胡人死了!什么秘方丢了不知道如何酿造!这瞎话编的还真是周密啊!
“张季你有何话说?”刘行敏眨着眼睛看着张季问道。
“禀明府,张家酒肆乃是家父所创!我家酒肆在西市售酒也有十余年了!所售卖的酒俱都是家中酒坊所酿!此事众所周知!而这新酒醉仙春也是家中酒坊出品!从未见过什么胡人的秘方!所以,那康达山所言,完全是假话!”张季大声答道。
“明府!此子狡猾!之前便是多方抵赖!不过,下官有证人!”田署丞瞪了张季一眼说道。
“哦?证人?那便传上堂来!”刘行敏说道。
不多时差役便领着一人走上堂来。
张季一看此人,眉头顿时便紧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