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的气势如同一柄凌厉的出鞘钢刀!
这还是那个总是满脸堆笑,跟着自己在庄子里走来走去的憨实汉子吗?
张季盯着陈镇!
陈镇也转身看向了张季,一瞬间,那个憨厚的陈镇又回来了!
仿佛刚才出手踹飞瘦小男子的人并不是他!
“陈镇!你……你的身手竟然这般好!”张季瞪着陈镇说道。
“嘿嘿!郎君,某在进张家之前是在军中!也是上过战阵杀过人的!”陈镇憨厚的笑着小声说道,脸上的笑容很是灿烂。
那被陈镇一脚踹飞的瘦小男子倒在地上,口中流出了殷红的鲜血!
那些无赖子几乎一哄而散!
只有为首那个和另一人手忙脚乱的搀起瘦小汉子,转身就跑!
陈镇没有去追,他在等着张季的命令。
张季没有让他去追,而是对着那为首的无赖子喊道“告诉你身后的那人!有本事明打明的来!使出这等下作手段,连狗鼠辈都不如!”
无赖子都跑了,张家酒肆门前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可在酒肆隔间里,张季正在经历这一场惊涛骇浪!
张漱正泪眼婆娑的教训着张季!
老管家忠伯和陈镇两个人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阿耶,阿娘去得早,家中只有你一个男丁,可是你……可是你却屡次三番的以身涉险!你若是有点什么事,我如何给故去的阿耶,阿娘交代?”张漱拿着丝帕一边不住擦拭泪水,一边对着站在面前低着脑袋的张季说道。
张季刚要出言解释,却又听张漱接着说道“月前你在外胡混,余人争斗伤了头颅,昏迷数日方才苏醒!你可知道那几日我是如何度过的吗?可今日,你又是如此……你……你是想气死阿姐吗?”
张漱的话让张季心中浮现出了愧疚之情。
是啊,父母过世,唯一的弟弟却又出了事。这换做是谁恐怕都会不好过啊!
想到这里,张季忙开口道“阿姐,你莫要如此!哭坏了身子就不好了!之前那的确是我不对!可这次,却真的是个意外啊!谁能知道那群无赖子中竟然还藏着一个如此大胆的疯子?不过说到底这都是我的不是,下次再也不敢了。”
张季说着又看向了陈镇。
“今日还是多亏了你!只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好身手!”张季说道。
张漱擦了下眼泪,瞪了张季一眼。
“你莫要打岔!你给阿姐说实话,今日应对那些无赖子的法子,是不是昨日就想好了?”张漱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