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就已经出现过,只怕这个局从十年前就开始布了,我们如今才发现,又如何能一下子斗得过她?当务之急,便是先救下父亲的命,然后再谈其它的。”
其实殷如歌听出司徒易峥的担忧了,姬氏一族圣女作为药引子是解雪花毒最稳妥的办法,她的血虽然能解个自己身上的毒,但是却有可能在鸽子身上留下些后遗症。可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管这些后遗症,必须要先把父亲的命救回来才行。
司徒易峥还担心的是,这个神秘的黑衣女人早早布局,也许她的血能解雪花毒也都算到了。如此,也许寒夜的事,也在黑衣女人的算计之中。
如今,她就像是身处迷局之中,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她不会失去希望,也绝不会认输!她坚信再难的局,也都有破除的一天;再难的事情,也都有解决的一天;再难的路,也总有走到尽头的一天。
如果还没走到好路,便意味着这事情还没结束。
“如今师父的命,太多人在盯着了。本王收到消息,当日若非你上门请本王,高家让本王出使梁国的奏折便要递上去了,”司徒易峥语气冷然,“若是如此,本王便无法留在天盛替师父治病。只怕是那个时候,高家便已经知道本王的身份了。”
“说到这事儿,其实倒有我的一份不是,”殷如歌语气里带了几分难得的歉疚,“当夜父亲中了寒夜的雪花毒,三更半夜的,我想都没想就往你府上去敲门,可把你家的小厮给惊坏了。不过,我有些好奇,为何当日王爷会放我进去呢?”
司徒易峥轻笑“本王为何放殷大小姐进府,难道殷大小姐心里当真没有答案吗?”
殷大小姐……殷如歌亦轻笑。司徒易峥对她的称呼总是变来变去,有时候亲密地喊她“如歌”,有时候疏远得地喊她“殷大小姐”,甚至有时候哦会喊她“殷老板”,对她的态度也是实时变化,真是闹不明白这个男人的脾性,更别说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了。
梨花和秋娘都说这个男人对自己有意思,可她们哪里知道外头所谓她和九王爷的什么,“非卿不嫁”“非卿不娶”的传言,都是这个男人故意放出去的,为的就是替他皇妹司徒雅琴掩饰喜欢董家小侯爷董少卿的事实。
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工具人而已。
这一点,她殷如歌心里一直都跟明镜似的。
“也是,”殷如歌轻轻一笑,“王爷心里也有一盘棋,其中的盘算,只怕民女亦是其中的一颗棋子。早知道,民女便不多问这一句了。”
“你怎么会是棋子呢?”司徒易峥好看的凤眸看向殷如歌,其中潋滟的光芒带了几分殷如歌看不懂的深情,若非接下来的话,殷如歌都要差点以为这个男人真的是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了,“棋子多没意思,如歌是本王一起邀请的对棋人啊。”
“对棋人……”殷如歌心里一松,不禁笑道,“这称呼倒是新奇。原来民女倒真不是个棋子。对棋人……能与易王殿下同为对棋人,真是荣幸。”司徒易峥的意思她明白,是和那个神秘黑衣人一起对弈的,对棋人。
殷如歌还想说什么时,忽见夜色中一抹月白色的身影惊鸿一般闪过,落入殷家的某个院落,速度却快似海燕。若非殷如歌眼力极好,若非碰巧一朵烟火落下,只怕还不被察觉。
可也只是一瞬,下一刻夜色便恢复寂静,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
司徒易峥却同样看着那影子落下的方向,淡淡地开口,无比镇定地吐出两个字“寒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