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甚至今天下午,连皇上也在宫中宴请了他,中途不断夸他是国家股肱,是靠得住的忠臣,还向他透露已经准备拿出宫中府库所有金银财帛以讨得景国欢心,只要景国肯出兵相救。
蒲察翼心凉了半截,无奈又凄凉,皇上虽对他客客气气,恭恭敬敬,可显然是认同那些话了,觉得他如今是外人,是景国人,或是能和景国接上话的人。
可他几时是景国人了?
他是太祖股肱,是真真正正的女真四大族之一的蒲察一族后裔,如今却百口难辩,有苦难言。
他哪里和景国说得上话!
唯一的信息往来只有家书几封,还是女儿写来的!别说李星洲,就是景国最近的惠州、中兴府的官员也与他毫无接触!
可偏偏别人不信,他有苦说不出,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愤慨之下又毫无办法,连找刘旭诉苦也被称病拒绝,蒲察翼有种腹背受敌,里外不是人的苦楚。
不过心底却是也十分期盼景国大军,景军善战,定能解上京之围。
所以蒲察翼心中十分矛盾,一时不知该如何自处。
城外蒙军骄横凶残,远处据说已有景军大营,只在三十里外,半日可至城下,如果景军来了,蒲察伶相信蒙古人绝不是对手,他见识过景军的厉害。
心中矛盾重重的蒲察翼久久无话,一瞬间甚至有过念头,要不随波逐流,就臣服景国罢,既然你们这么污蔑我,那我便做给你们看!
一时间,他也曾有这样自暴自弃的念头,不过很快便止住,天不为人之恶寒而辍冬,地不为人之恶辽远而辍广,君子不为小人匈匈也辍行。
他只能盼着景军能为上京解围,这也是所有人期盼的。
上京城危,北面对峙之时,在遥远的南方,李星洲也和诗语一起统计好了军中将领送来的票数。
所有营级以上官员有权投票,最终参与投票的一共四百多人。
最终大多数票都投给了赵四、秋儿她们那组。
大概是因为受到参林一席话的影响,参林看得很准,这对船只发展有着划时代的意义,意味着以后的船可以不用看“老天脸色”行驶,特别是在海上。
虽然此时蒸汽轮船还存在动力不足,吨位不足,准备时间长的缺点,但只要有了市场,就会加快其进步。
不过也要作现实考虑。
夏国这两年就要打,蒸汽船现在缺点太多。
李星洲怀里抱着女儿,思来想去对诗语道“我觉得可以先造四艘关仲他们的船,然后再造蒸汽船。”
诗语摇摇头,批评他“你就是异想天开,胡乱来,你以为造船是什么简单事么。
若要决心造船,那是各处上万工人匠人齐心合力的事,除了王府造船厂那些,还有各地供给材料的商人也要实现接触谈好。
就像大船桅杆的木料就要从南方运来,北方没那样的大树。
定好一种型号,造船厂的脚手架子,船坞都要跟着船的大小尺寸搭设,众多工匠们要研习熟悉新图纸。
你要是建几艘便改,这些程序都得重新来一遍,不说损耗钱财,就是时间也会多拖一年半载,你还赶得上打仗么。”
听她这么一说,李星洲大为惊讶“有这么麻烦么!”
“当然了,你以为是盖个房子呢,天天在外面跑也不管事,自然不知道。”诗语委屈巴巴的说。
李星洲把孩子放床上,伸手把她拉到怀里“辛苦你了,好媳妇。”
诗语被他搞得肉麻,轻轻掐了一下,“我说说而已,这本来就是妇道人家本分,你在外面做的大事我都知道,你是为天下人,是大丈夫,我是小女子,大丈夫有大丈夫的想法,小女子有小女子的心思,我之气你常年漂泊在外
可仔细想想,若我不发牢骚,不总想你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