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出城,到大河边的一个亭子里,亭外还有众多亲兵把守,顿时开始不安起来。
李星洲搂着耶律雅里,让他们随意坐下,然后大开口“听说你们近来和夏国使者走得很近。”
三人一听这话,顿时吓到,连忙下跪辩解,是夏国使者单方面找上门,他们出于待客之道不好赶人走,但没收半点好处,也没透露半点朝廷机密。
李星洲摆摆手,笑道“不用那么紧张,我怪你了吗?再说要透露朝廷机密,你们也要知道朝廷机密才行啊。”
几人一听,顿时也愣住了,是啊,以他们的官阶和位置,知道个屁的朝廷机密哦,朝廷机密要事也不会找他们商量啊,面面相觑之后,突然又扎心了。
“那那殿下叫我们来做什么。”
李星洲道“我知道夏国使者想干嘛,所以想让你们帮忙,这是国家大事。”
一听国家大事,几人这些都打起精神来。
“夏国使者接近你们,无非因为你们是兵部官员,他们想打探我景国意图,既然如此就需要你们‘不经意’放一些消息,混淆夏国人视听。”李星洲道,他之所以大年初三约这几人出来,是因为各国使者这时正在宫中赴宴。
皇上开口,各国使者不敢不去,夏国人也一样,来城外也不像城中人多眼杂。
“不过今日之事要保密,初在场之人外不得外传,事成之后,我会给三位大人记功,明白吗。”
三人连连点头,其中年纪最大的激动道“殿下放心,我等就是死也绝不会让他人知道,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毕竟给皇太孙办事,拉近关系的机会可不是谁都有的,年轻些的两个官员还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不太拉得下脸,作为官场老油条,面子是什么根本不知道,讨好站边及其迅速。
李星洲点点头“如果下次夏国人再向你们示好,你们假装推辞一下,贿赂可以都收下,自己用。
他们如果问别的,你们含糊其辞,如果问景国有没有出兵意图,你们就说有。”
三人连连点头。
“不过你们不能直说,不然太假,难以取信,因为你们的官职不大可能直接听到朝廷最机密得决策,要暗示,要从其它地方入手,让他们相信。”
其中一人犹豫道“就说从某位朋友那听来的?”
“或者说我有友人在户部司任职,听说一些辎重粮草往西北调度?”
“孺子可教!”李星洲高兴道“就这么说,可以从各方面入手,暗示夏国人我们可能要出兵。”
“如果他们问及出兵方向,你们就说以凤翔府、河中府为依托,从南向北出兵,目标在会州、静塞、盐城、洪州十里井、牛心亭、永乐城一带。”李星洲说完见他们一脸茫然,又说一便。
这也不奇怪,他们是边缘化官员,国家大事很难接触,不了解夏国局势也在情理之中,一下子记不住那么多名字。
等几人慢慢记住之后,李星洲才接着说“这里话也不能直说,要让夏国人尽量相信。
说着他指了指最左边的官员,你家就住在王府河对岸,与王府距离最近,和夏国人说话时你可以用此做文章,说无意中听到,或是和王府管事谈话无意中说起之类的,自己想理由。”
“臣明白,请殿下放心!”那人拱手。
随后李星洲指着三人中间的官员道“你是德公王家旁系,德公是当朝宰辅,而我的妃子也是王氏,与夏国人说话时你就在这点上做文章,多强调自己身份,这样更容易让夏国人相信。”
年轻人拱手答应下来。
说着他看向年纪最大的一人,此时是兵部郎中石施中,五品官,在兵部中仅次于判部事和同知。
“至于石大人,我看过在夏国人接触的所有人中,你的官职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