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白,她也捂着额头头疼道“不知道,杀了最痛快,可也最麻烦。不杀后患无穷。”
下方,他们主仆相聚,场面感人,李星洲也不打扰,心里在思索着这令人头疼的问题。
岐沟关城头,大风呼啸,各色旗帜不断飞舞,关头将士在烈日下无精打采,想强撑起精神也撑不起来。
“昨晚我又梦到你姐了”魏朝仁捏捏额头,“梦到她倒在辽军乱箭中,面目全非,惨不忍睹一醒来浑身都是冷汗。”
“爹,梦都是反的。”魏兴平在旁边道。
“谁跟你说的。”
“我娘啊。”
“哼,妇人之言。”
“那你盼着我姐出事不成。”
“不是盼着,而是辽人喜欢大批弓马袭扰,来去如风,散而复聚,十分麻烦,实在想不出人少该怎么跟他们打”魏朝仁话里有些悲戚。
“当初你不是觉着我姐去平南王府是平步青云吗。”魏兴平撇了撇嘴。
“那是当初,我想的是想的是”魏朝仁犹豫一下,小声道“想的是能平南王能看上你姐,你姐对平南王也有心,这样一来我们魏家也是皇亲国戚了。
你还看不出来吗,当初明明让她去拜访杨家,结果一听说平南王消息,立马自作主张跑江州去了,我这个做爹的哪会不知女儿情意,你姐直率,可也假直率。
本以为送她如金碧辉煌家,没想把她送去送死,也不知平南王到底想什么当初的英主,少年英雄,却一时糊涂。”
“也不一定输呢”魏兴平小声。
魏朝仁之时叹口气没再说这些事,只是嘱咐儿子“若事有不对,我又君令在身,不能北上。可你没事,你带领精锐骑兵北上接应他们,要随时准备,枕戈待旦,随时备好与号令并发。”
魏兴平点点头“你放心爹,打辽人我不一定打得过,接应平南王和我姐绝无问题。”
魏朝仁点头,没在多说,天地间视野开阔,过了岐沟关的原野上,没有半个人影,先是金辽之战,又是辽景之战,持续几年的战争,早让这片土地上的百姓早早逃亡,家住雄关旁,那不是找死吗。
就在这时,远方的地平线上慢慢出现了几个黑色小点,遥遥而来,士兵背上还插着旗。
“爹,是快马,送信的快马!快马!”魏兴平激动的重复,一边跳起来挥手。
“你别嚷嚷,我不瞎,看得见!”魏朝仁不满,随后道“去看看,可别是什么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