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二十一、泸州+虎父无犬子(2 / 4)

他,李星洲一个人转到正堂,风尘仆仆的季春生刚坐下喝了口热茶。

“怎么了季叔。”李星洲也进去坐下。

季春生脱掉抵御晚风的黑色裘皮斗篷,让下人拿下去,才咽了口水道“世子,朝堂里今晚出结果,皇上让杨洪昭独监两军,在瓜州就地征用民夫、工匠,搭建水寨,重新造船,度支司拨银百万两,随后会到瓜州。同时派神武军第三厢整军南下,从陆路进军,三月前抵达瓜州,归杨洪昭辖制。”

李星洲好奇的问“没有设副吗?”

季春生摇摇头“皇上哪敢,这次若不是太子后军拖了后腿,苏州早就平了,哪来那么多事,皇上也是怕了,直接明说不再分前军后军,所有军队归殿前指挥使杨洪昭辖制,朝廷里也有些慌乱,南方人心惶惶,急需稳定,现在只要能打胜战做什么都行。”

李星洲点点头,确实,这次明眼人都能看出派太子充当后军,就是让他混点军功以服人心的。

可这事皇帝也不能明说,所以他特意下令,让太子后军在杨洪昭后几天才出发,结果太子偏偏就不明白皇帝如此明显的用意,自己一头撞上去,撞得头破血流不说,还坏了大事。

“三月”李星洲敲敲脑袋,头大起来。

那估计战事还要交僵持好几个月了,说不定今年之内都不会有结果了,他的计划完全被打乱。

季春生喝完茶又要一杯,然后接着说“不过朝中大臣现在更加担心的还有泸州,安苏府和淮化府本就相连,从苏州到泸州走陆路也只要两日。

可事发之后泸州知府起栋从没向朝廷递交过书表,也没做出什么表态,就连朝廷派曾派去命他们出兵夹击安苏府的武德司信使也没回来,按脚程该有结果了,所以很多人都怕泸州与苏州同流,到时候南方局面就更加难以收拾”

李星洲点头,他明白朝中大臣的担忧,毕竟在交通和通信条件艰难的时代,无论中央如何集权,地方官员一家独大是不可避免的,而且日久愈盛,这是客观条件导致的。

泸州地处苏州西北,大江贯通,两府紧连,苏州有这么大的动作,而泸州知府却毫无表示,肯定是有摇摆不定的意思。

前几天他也收到泸州小姑的回信,小姑平安无事,就说明泸州至少还没有事发,举起反旗。

小姑信中说她怀胎已经八个多月,实在无法奔波,信中也提到很多泸州近况,局势确实非常紧张。

根据小姑信中所说,泸州一带最近经常听闻有人聚众闹事,或是有地方要效仿苏州之类的风声,而且就在几天前,泸州知府的子女直接率亲兵冲上城头杀了正在值守的泸州厢军统领,强硬接管厢军。

设厢军统领本就为分地方官的权,保证不会一方独大,军政全揽。结果现在泸州军权、政权都落在知府手中,这不是什么好事。

泸州城内现在已经到了民众傍晚就不敢上街,白天也尽量闭户的程度,粮食大幅涨价,铁匠铺里的刀枪十分抢手,家家户户备着以防万一,就连驸马府也在增添人手,囤积粮食,以防万一。

看完小姑的信他当然担心,但也无能为力,鞍峡口一战要是胜了,这些乱像自然会消失,南方逐步稳定,结果偏偏被太子一搅和,变成那副狼狈样。

即使朝廷大军不算一败涂地,因为杨洪昭的指挥谨慎果断,大多数军士得以保全,整备之后还可以再战,可在百姓看来,那就是败了,气势汹汹的朝廷大军落荒而逃,他们打败了朝廷。

这给了很多人蠢蠢欲动之人胆子,之前他们心窝里都不敢长出来的胆子

李星洲叹口气,然后揉着太阳穴,右手指节轻轻敲击桌面,看来是时候做些改变,需要想更多办法以应对将来可能的乱局

童冠依旧能收到赵光华送来的东西,随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