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一十、不见硝烟的角逐(3 / 5)

因为它具有不确定性和欺骗性,所谓欺骗不只欺骗别人,更多的反而是欺骗自己

很多时候,人会为自己找个理由,起初也知有诸多破绽和漏洞,或者根本只是借口,可再三重复、强调,为此付出之后,往往就假戏真做,自我催眠,连自己也骗了

比如此时

羽承安跪伏在地,慷慨无悔,心中已然认定除去李星洲乃是为江山社稷的大事,至于为何,大概忘了。

皇上皱眉,缓缓站起来,看了他几眼,见他一副慷慨激昂的表情,淡淡问道“哦,朕听你说盐铁司无报备,莫非盐铁司也归你管了,那鲁节的盐铁使是做什么吃的?”

羽承安瞳孔瞬间放大,脑子一下子从慷慨激昂的陈词中回神,瞬间脊背发凉,明白自己一不小心说错话,漏了破绽

“此事陛下,此事臣也是偶有听闻。”

“偶有听闻,那可真是巧了。”皇上面无表情伸手,宫女连忙将茶杯奉上,他喝了一口,羽承安跪伏在地,不敢抬头,不敢说话。

“鲁节才秘报于朕,不过三两日,你便来了,你说巧不巧?

十有八九是你那女婿告诉你的吧。”

形势瞬间急转直下,羽承安满头冷汗,连忙道“陛下,小婿,小婿确实在饮酒之后无意间向臣说过,可此事乃臣一人所想,一人所愿”

皇上摆摆手,阻止他接着说“好了,此事到此,切莫再提。你想朕明旨查办,可一明旨,岂非告诉天下人潇王府有反心?只怕潇王府即便清白,从此也永无宁日。”

“这这臣未曾想到,实在是臣疏忽大意。”羽承安连忙摇头撇清,他心跳加快,额头冒汗,虽然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可此时却半句不敢说。

“不知道?还是你本意如此”皇上慢悠悠的道,没人知道他想什么,手中茶杯轻轻放在案上,发出声响,吓了羽承安一跳。

羽承安不敢说话了,言多必失!他万万没想今日入宫会是如此结局

皇上缓缓左右踱步,然后居高临下道“此事朕自会裁决,你不用挂心,不用操心,星洲这孩子朕是了解的,他不可能有异心,你便安心吧。”

说着皇上招手,让内廷司总管福安进来,福安心领神会,连忙磨墨,点燃熏香,然后躬身提笔记录。

皇上这才开口“传旨,潇王世子李星洲行为不端,恣意妄为,有失皇家颜面,见圣旨如朕亲临训斥,即日反省,七日内拟陈错表辞,上呈中书,罚王府一季供奉,以此为戒,钦此。”

福安下笔很快,不敢漏过半字。

写完后皇上朱笔御画,然后由小太监领命,直接跳过中书,匆匆送往门下省

“此事到此,你也回去吧,若再提及你自己想想。”皇上淡淡道。

羽承安这才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赶忙作揖告退,此事就这么结了。

事情完全出乎羽承安的意料,一道责备圣旨,丝毫不提铁石之事,只是笼统的说行为不端,然后假模假样的罚了三个月的俸禄,就此揭过!

这么大的事就这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羽承安目瞪口呆退出坤宁宫,久久没回过神,没有来时的喜悦和激动,只有满心失落和不解。

为何,到底发生了什么?皇上何时变得如此宽容大度,相信他人

出了内城,接送他的又是季春生,此时他失魂落魄,没有半点心思与人说话,心里尽是想不通的问题。

出了午门,恰好遇到准备回家的王越,他心中疑窦丛生,也没想打招呼,可对方却笑着跟他打招呼了。

“羽大人匆匆入宫,不知所为何事。”

王越的面子他也不敢不给,毕竟是当朝宰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忙拱手道“并非大事,不过是些私事,有劳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