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的对两个小丫头道“爆竹不够响啊,走,我带你们去弄个响的!”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皇上默念着手中词句。
“好大胆,词是绝顶的好,可这是骂朕!”皇上黑着脸“敢在朕面前这么写,若不是皇后反应快收起来,被别人见着了不知要怎么参他!”
“还在大殿之上无礼,耍威风!”皇上越说越气。
旁边伺候的福安公公连忙道“还不是陛下宽厚,而且我倒觉得不是坏事。”
“还不是坏事?”皇帝拍拍桌子“朕昨日所为却有失当可你看他,都快骑到朕头上了!”
“陛下不觉得”福安踌躇一下道“世子和陛下很像吗?”
“嗯?”皇上突然抬头。
福安连忙道“老奴的意思不是世子所做的那些事,而是天家威严啊。”
“呵,还威严,他就是跋扈嚣张罢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陛下想想世子当时聊聊几句,就让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在场的可都是皇子公主,各个都是贵人,很多还是世子长辈,起来说话教训合情合理。
可最后,就连就连太子也不敢说了,这可不是嚣张跋扈能说全的,寻常百姓下人被镇住那才叫嚣张跋扈,世子可不是那样的。”福安道。
皇上也陷入沉思,许久后才道“福安,朕昨日是不是做得太过了些。”
福安点点头,要是别人肯定不敢点头,可他是福安,陪伴皇帝大半辈子的人“世子年幼孤苦伶仃无人照顾,又因为谣言被转入宫中,莫名其妙的问罪,日子还是团聚的除夕之夜,陛下身为他爷爷不过陛下想必也是爱之深,责之切吧。”
皇帝没说话了。
福安小心的看了皇上一眼,皇上的心思他哪会不明白,他眼尖着呢,皇上平时总是说不能宠世子,不能娇惯世子,可对世子最好的不正是他。
当初陈钰被打,就是太子敢做这事也没好果子吃,结果皇上硬是压下去了,后来梅园诗会虽嘴说迁就皇后娘娘,可若真是皇后娘娘想去看世子皇上何必跟着去呢。
再后来王越提议看世子本事,皇上直接就走中书、门下、尚书,给世子名正言顺的官身,其它皇子皇孙少有赐官,就算有也是口谕的。
这些事情,桩桩件件福安都看在眼里,所以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传,他待世子向来客气,因为他是最明白皇帝心思的。
皇上不比皇后,许多东西要有顾忌,不能表露。
就像昨晚家宴,若直接下诏让世子进宫很多人都会盯上世子,毕竟皇子皇孙少说数百,独召一人太过张扬,所以陛下才会找那么一个问罪的理由。
顶多也就责骂两句,然后事情过去就让世子趁机入席,谁知世子突然有脾气事情才闹大,到最后他也听到皇上小声吩咐皇后快将世子那词收起来,现在却说成是皇后自己收的。
福安摇摇头,皇上啊
“福安,等祭天大典完陪朕出去走走吧。”皇上突然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