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能就此回去，剑门关之后便是富饶之地，大军急需补充，西归故地，消耗到如此程度，是回不去地。

有公主的嫁妆也一样。

独孤月知道他会这么说，回答道，

“大王加入不需别的东西，永安公主的项上人头即刻。”

说话轻描淡写，吓坏了一众八尺大汉。

西戎王脸色变了几番，转身回了大帐，片刻提着一个脑袋出来，扔到了独孤月面前。

“你与我等走一趟。”

一员大将见西戎王上马，几步到了独孤月面前，要抓他上马。

骆山冲拔出长剑，指着大将，脸上一片煞气，“退后。”

“独孤月，你骗我等？”大将一脸大胡子，几乎被风雪染白。

“我去不了，他陪你们去即可。”独孤月说罢，转身就走。

离他脚边数寸的头颅，被士兵收了去，骆山冲衫岚一摆，踩镫上马，需地上留下一串马蹄印。

接着，雪地被更多的马蹄踩过。

战争的号角在头顶响起，悠扬地铺满了天空。

关口上乱作一团，火炮炸膛，把守城地士兵吓了一跳，军官好不容易组织起防御，云梯以搭上了城头。

晚上攻城，还攻一座险关，是守城将领们没有想到的。

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悲催的还不止这些，城墙上的士兵分立拒敌，他们背后，与他们穿一样衣服的人，却拿刀收割他们的生命。

等此事被发现时，城头上的士兵以腹背受敌，很快就被消灭了。

城门洞开。

青石街道上的血水，如暴雨后的咕咕水流，流向低洼之处。

“城守不住了，保护左帅撤离！”

院墙外的声音。

门口过去了许多队兵，晚风院这扇门唯独没被洗劫。

门上一对虎头铜环，系着一只银铃。

谢沁听了一会儿，疑惑着眼看向她哥谢京江。

“哥，”

“别说话。”谢京江知道她要问什么，可他也不知道为啥这么快就动手了。

田曼到城里，因该没接触过他们以外的人，她要保护的，难道不因该还有邓公、张雅山等人么。。

似乎，她确实不会去保护。

“我要去找我姐。”田振洗了个澡，出来外头就打仗了。熟悉的嘶喊和血腥味，他现在只担心不在眼前、无法确定安危的田曼。

谢京江虽受了嘱托，但田振坚持要走，他也不会拦着。

田振两步上墙，翻了出去。

休狂犹豫了一下，扭头回到了谢京江身边。

他只是个普通大夫，外头的场面不适合他，也不缺他一条人命糟践。

田振走了一路，杀了一路，他知道左巍住在哪里。

而谢京江告诉他，带走田曼的就是左巍。

拐过一条街，见府门兵甲聚集。

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往他这儿跑来。

茜色长裙上血迹斑斑，素白的手背上突兀的插着一支断箭。

田曼看清前边的人，非常生气，

“振儿，你跑出来赶投胎啊！快回去！”

“姐。”

田振快步上去扶她，却见府门处跑出一个人，手上握着一张弓。

那动作，是在张弓搭箭！

“姐，”

“你特么闭嘴！”

田曼一手强挽住田振的臂弯，往拐角带进去，箭矢射中的迎府冲锋的人。

田曼没有回头。

左巍要带人撤离，她被装车了，然后她跑了。

她有她自己的事情要做，立场在左巍的对立面。

当夜，漠城军队联合西戎大军攻破了剑门关。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