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慕无尘起身行了一礼。
云墨信步走来,微微颔首“无尘来了。”
“嗯,兄长的礼物到了,便带来了。”
“慕远征呀。”云墨走到阿音跟前,她刚要将锦盒放在一旁,见状便递到了云墨的手上。
云墨身上还穿着披风,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便不禁笑道“这个慕远征,还真是……”
“真是什么?”阿音微微往后靠,后腰抵在桌沿上,看着云墨。
慕无尘又复自顾自的坐下,侧眸看了一眼阿音,她这样是不成体统的,只是如今云墨真的是越来越纵容她了。
云墨将锦盒放在了阿音身侧“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些年他宠你比我更甚,叫我总有些危机感呢。”
“……”
慕无尘暮然抬眸,看着云墨的侧颜,心中有什么轻轻的涌动了一下,也只是一下就被他给按下了。
阿音回过神来,起身微微往前倾了倾,忽而狡黠一笑“既如此,我的生辰礼物呢?”
其实阿音的生辰之所以这样悄无声息的错过了,大半的原因还是因为她病着,且病的正重。所以凤阳宫里几个知道的,都没有提及,一心都在给她解毒上。而云墨之所以没提,就不知是为何了。
此刻,年轻的皇后狡黠的看着皇帝,不知道是真的在意,还是只是逗趣。
熟料,云墨闻言,浅浅一笑“随我来。”说着转身间看了一眼慕无尘道,“你也一道来吧,方才北疆来了消息。”
慕无尘起身道“如何了。”
“傅煜路上耽搁了,眼下殷木兰借着雪灾的由头在调动人手。”
“果然么。”
阿音走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并肩而行。丝竹悄无声息的将披风裹在了阿音的肩头。阿音驻足站了片刻,那两人便自顾自的谈着事情,渐渐走远了。
阿音的心毫无预兆的痛了一下,像针刺一般,丝竹见她眉心一蹙,不禁问道“主子?”
“没事。”阿音拢了拢斗篷,举步跟在那两人身后,长廊之外,是腊月里暖融融的阳光正撒在那些开的正好的梅花上,暗香浮动。
殷木兰在北疆是不可能消停的,这事儿他们当初都明白,可是殷家在北疆几十载,哪里是一夕之间可以拔除的。
阿音想,所以当初金平年才不想让儿子去吧。
眼下金连礼因为灾情的事情也有好些日子没有消息了,而金平年那里也安静的很。没多久就要年关了,阿音抬眸看了看晴朗的天空,忽然有种万籁俱静的错觉。
云墨一行人回道御书房的时候,杜柳守在门口,看见云墨回来,有些欲言又止,不知为何。
云墨并无在意,而阿音一直想着北疆的事情,自然也未察觉到杜柳如何了,倒是丝竹看了杜柳一眼,对方却没有开口。
御书房的门一推开,阿音就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暖意扑面而来,不禁抬眸去找,偌大的屋子里放了三个炭盆,窗户微微开着,可是这里依旧比外头暖和多了。
思及此,阿音心头微微一紧,垂眸去解身上的披风,听见云墨已然走到了书架前,道“过来看看。”
阿音抬眸看去,见慕无尘无动于衷的坐到了一旁,便知道云墨叫的是自己,连忙搁下了手里的披风走了过去。
御书房那宽大的桌子上,云墨取了一卷画儿缓缓地展开,阿音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正好瞧见那副画上的女子露出了半面的容颜,微微一怔,手心也不由得紧了紧,目光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慕无尘坐在一旁,静静地看了他们一瞬,女子娇小的身子靠着云墨的肩膀,乍一看就像倚在他怀中,一对璧人,大约如此。
慕相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悄无声息的垂了下来。
而云墨手中的画卷在他的指下终于露出了全貌,画上的女子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