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走神居然没有察觉,回过神来,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是什么意思。”梁钥觉得这画面眼熟,“这还没过河,就要拆桥了?”
“哪里能够呀。”那络腮胡笑道,“我们兄弟几个还有别的活儿要干,这里暂且就顾及不上了。”
“什么意思,我一个人搬?”
“你搬不搬的,都不要紧,随意就好。”络腮胡说着,冲着同伙儿使了个眼色,那几人便随意掏了几件揣在了怀中,就要往外走。
梁钥见状不妙,拔腿要跑,可是才跨出门槛一步就被人从身后给敲晕了。
“老大,那个女人呢。”
络腮胡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梁钥,冷笑道“在后院搬箱子呢,有这几个人做替死鬼,谁也不知道是咱们几个干的。”
“老大英明。”
“只不过那个小娘子可惜了。”络腮胡说着,淬了一口,“回头瞧瞧,看看能不能顺走。”
“老大,这……”
“别啰嗦了。”络腮胡说着看了一眼一旁的一排厢房,眯了眯眸子,“快去找出来。”
“是。”
月黑风高,果真是杀人的好时候。
阿音和丝竹悄然躲在屋顶上,看着那几个黑衣人开始搜罗那些住人的厢房。原本阿音不知道他们是来找人的,所以故意将他们几个引到前院来,找时机叫人发现他们,引起骚乱,她好乘机看看这娄烦的使团里藏着什么秘密。
可是眼下不同了,坐山观虎斗,可要轻松多了。
“去把四叔捞上来。”这样闹出什么,也跟她秦雪音无关了。
“是。”丝竹应了一身,飞身下去,不一会儿就将晕过去的梁钥给弄了上来。
阿音一把拉下了梁钥的面巾,想要查看他碍不碍事,男子却猝不及防的扯住了她的手腕,往跟前一拉,一双美目哪里像是晕过去的样子。
“娘娘这祸害人的本事,微臣合着不应该做这礼部尚书,我且应该去做内廷史官的,只要如实记录皇后娘娘的言行,我这儿什么话本子都超越不了。”
阿音看着他,扯了扯唇角“本宫这不是暗中保护爱卿么,不碍事的。”
“哼。”梁钥轻轻一笑,“以后娘娘不愿意做这娘娘了,咱们一道去打家劫舍,应该也是不错的。”
“……四叔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有出息。”阿音白了他一眼,刚要起身,就听见了不远处的动静。
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