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崩了,后妃怎么没有一人在。
“一上午都在,哭了两轮了,乏了,都去偏殿用饭,休息了。”余忠回了一句,停下了脚步。
阿音抬眸便看见那扇独钓寒江的屏风,如今,那个在江山独自一人的老人,不在了。他们也第一次不必站在屏风外面等待,只是十分短暂的顿了一下便绕过了屏风。
一眼,她便看见了跪坐在床前的白衣公子,云墨。
“太子殿下,太子妃来了。”余忠颔首道。
云墨闻声,这才回过神来,抬眸看见阿音一身素缟,连忙站起身。阿音像是知道他会不稳,连忙上前,一把就扶住了他的胳膊。
“小心。”却铺一眼就看见已经去世的云安皇帝。
不管他这一生,做了什么,要做什么,都已经结束了。
“你有身子,磕个头,随我出来吧。”云墨温言道,眼中似乎有些担忧。
阿音没有察觉,只以为他是有些哀思,便唤了碧荷上前,带着年幼的铃儿在遗体前磕了头。
“殿下,娘娘,去大殿接旨吧。”余忠取了遗诏在手,躬身道。
阿音愣了一瞬,已然被云墨给搀扶了起来。按照道理来说,遗诏在这儿宣读就可以了,眼下朝臣都在大殿,特意去那里宣读……
难道有别的什么安排?
思及此,阿音抬眸看了一眼云墨,对方垂着眼帘道“是无尘和干戚军的。”
“……”阿音心中闪过一丝疑惑,慕无尘和干戚军又怎么了。
很快她就有了答案。
隆德三十七年四月十九日,云安皇帝驾崩,传位太子云墨,册封太子妃秦氏为后。同时,封原兵部侍郎慕贞为相,并且下令干戚军皇后秦氏在位之时,永不能入京。
这就意味着,傅家失了百官之首的位置,而云墨要扶持已然远离朝堂几十载的慕家,要废更多的心思。而昆仑令,除非秦雪音弃后位而走,不然永远一半在京都,一半在南疆。
当朝,阿音静静地站在云墨身边,并未有什么反应,只是一直身体不适的郡国公傅文修“哀思过度”,晕倒了。
隆德三十七年四月二十二日,先帝入殓,新帝正式改年号为隆和,并下旨两个月后,也就是六月二十二日举行封后大典,赐居凤阳宫。
哦,还有一件事。云安皇帝下葬那日,贬为庶人的三皇子云鹤,在府邸重伤不治,死了。因为先帝刚刚驾崩,他的丧事要避嫌,便只是和吕氏的丧事一道,匆匆的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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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丁云鹤也下线了~~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