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给谁。
皇帝这个位子,无论是谁,既然名正言顺的坐了,就没有让的道理。
“傅煊。”女子拿了铜镜前的桃木梳子,细细的梳着长发,自语道,“从前怎么没有发现,你竟如此藏不住拙。”
“如今,你既回来了,可有什么打算。”傅煊转而问道。
云墨却是浅浅一笑“我以为,我的打算,表兄一直都是知道的。”
“……”傅煊微微一噎,随即道,“我的意思是,眼下局势不似当初,你若有别的计划,我也好配合。”
“表兄,殷木兰带兵回京,眼瞧着就在城门口了吧,这架势,应当是问你,是否有别的计划才对。”
“殷木兰千余人,能做什么?逼宫么?”
“千余人?”云墨笑笑,“就怕大军已经在路上,到时候别说逼宫,屠城也未可知。”
阿音站在铜镜前,听见椅子一声轻响,紧接着就听见傅煊道“不会的,别的不说,这京都里里外外几十万驻军也不是吃素的。再说,他也未必敢。”
“你们逼得紧,父皇到这个时候都没有松口传位给他,万一急了呢。”云墨说着手中的杯盖轻轻的抵着杯沿,若有所思,“想来之前阿柳已经将我失踪一事全部归于云明月了。”
“是,只是陛下说一面之词,一直不予采纳。”
“单刃的尸体呢?”
“还在大理寺,但是他也只是刺杀了……阿音,与你并无关系。”傅煊一时不解的看着他。
“有没有关系,还不是我们这些活着的人随意说么?”云墨微微抬眸,那双温润的眸子里是傅煊熟悉的深沉。
“你是意思是……”傅煊想了一瞬,连连摇头,“这行不通,你跟阿音不是同一时间失踪的。”
“怎么不是,只是我被人扣押,消息传出来晚了。”
“那也只是一面之词。”傅煊摇头,“朝玉,我知道这一步棋极好,咬死了云鹤便百口莫辩,但是如今看陛下的态度,即便是你亲自出面,没有能叫人完全信服的证据……”
“傅大人瞧,我算是证据么。”一个熟悉的女声忽然传来。
傅煊的话戛然而止,全数哽在了喉间。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暮然回首望去,却对上了那双熟悉而又陌生的眸子。
阿音随意的梳了妆,一只雪白的蝴蝶簪子别在发间,看着惊讶傅煊,浅浅一笑“能叫人信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