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葺,由承建司全权处理。只是这所有拨款是从镇南侯府的银库里拨的,臣以为,此举不妥。”
秦夙闻言,微微挑眉“说。”
“从前镇南王府还在的时候,南疆所收税赋都是入府库,府库由王府和内城司共同管理,两成入王府私库。后来侯爷接管南疆,这两成便入了侯府私库。所以如今这两成,应该如何处置呢。”
众人闻言,都将头埋得深了些。这事儿确实应该由内城司来说,只是这事儿太敏感了,都说这丫头回来是跟侯府夺权的,这头一桩不就是财权么。财权怎么拿回去,最容易先拿出来掰扯的就是这两成的私库稅银了。
这架势,才几天啊,一来就要开战么。
只是,眼下既然是冯大人站出来说话了,另一位恐怕就等不及了。
果真,还没等阿音想出个所以然呢,就听见一个粗狂的声音骤然道“冯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一来就要让侯爷分家产么。”
阿音看着那个高个子的中年男子,默了默,问了个十分实用的问题“这位爱卿是?”
“臣是外城司使吴子期。”
“子期,伯牙?”阿音浅浅一笑,知道这事儿不简单,问道,“爱卿有话慢慢说,我听得见。”
吴耀闻言,面上一晒,悄悄地看了一眼秦夙,见对方个脸色也不悦,便清了清嗓子,道“是臣莽撞了,只是冯大人这话说得急了,王府在修缮,用侯爷的银子是侯爷大方,怎么的就扯到那两成私库了,私库归侯府都五十年了,在乎这一时半会儿么。”
“什么叫在乎么。”冯堰瞪了对面一眼,“如今南疆有王府,有侯府,眼看着已经九月了,年底税务上缴怎么算,什么分,怎么去?你都明白么,在这叭叭叭的。”
“你怎么说话呢,今年的税收自然还是去库银了,有什么年后再分嘛。”
“你什么意思喽,这年后难不成要王府和侯府分治南疆么?”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这老匹夫,又在这儿挑拨离间。”吴耀一着急,那股子匪气又山来了,“你可是侯爷一手提上来的,怎么一来新主就往前凑,忘恩负义。”
“你说谁忘恩负义呢,你再说一遍!”
“我就说了,你想打架啊!”
阿音见他们吵的热闹,便知道今天恐怕除了这件事儿,别的也管不着了。默默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秦夙,乖乖,着脸比锅底还黑。
秦夙一言不发,终究阿音在南疆的第一日朝会,在两位内外大臣的争吵中,匆匆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