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来听雪小筑,有的时候在屋里一坐坐一天,有的时候站在廊下能站半日。这园子里的花草树木,小池残荷,都好像要刻进心里一样。不管他面上是什么,话里是什么,都不能掩盖他越发深的思念。要不是阿音留了一本食谱下来,一年四季事无巨细,恐怕云墨早就食不知味,愈见消瘦了。
这里依旧是阿音走之前的模样,每日里洒扫整理,一点也不曾懈怠。
云墨一言不发的走进了阿音书房,那里放着好些他让阿音抄写的古籍,这丫头临走之前,生生的将要罚抄的所有书都抄完了。
白衣公子一手轻轻地拢着披风,一手闲闲的翻着她的字迹,不知为何,看着她那娟秀的小楷,总能安下心来,乐此不疲。
一阵清风吹过窗棂,翻开了他指尖的薄纸,一行小字无意间映入了云墨的眼帘。
指尖微微一顿——愿君安康,待吾归来。
“阿音……”纤长的指尖轻轻的摩挲着她写在末页的留字,温柔缱绻,依恋婉转。
杜柳站在门口,听见他的声音,无奈一叹这是何苦。
西窗下,那片湘妃竹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不知过了多久,屋里传出轻轻地咳嗽声,听见男子缓步出来道“回宫吧,还有公务。”
“可是殿下还未用膳。”杜柳连忙道,这才看见他手里拿着一本书。
“无碍的。”云墨说着便缓步踏入了庭院,目光自那一片湘妃竹上掠过,心中不由得微微一顿,紧紧地绷着唇角,不让自己再去想别的。
杜柳匆匆跟上,听见云墨忽然问道“夏傲是不是这两日就要离京了。”
“是。”
“看来南疆,乃至两广,都要不大太平了。”
“殿下是怕他对小姐不利。”
云墨摇了摇头,小心的将阿音的字拿在手里“还不至于,只是南平王府就难说了。”
“也是,毕竟南平王在两广之地还是举足轻重的。”
云墨闻言,脚步微微一顿,抬眸看了看南方的天际,清风拂面听见他道“不知不觉,她已经走了六十八日了。”
“……”
云墨看了一眼南边,举步道“派人盯着两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