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
“小姐,下一场似乎就是慕二公子和娄烦的世子殿下,咱们不看么。”
慕无尘。舒晓晚微微咬唇“不看,母亲说了,暂且要跟他保持距离,你忘了?”
“奴婢没有。”絮儿如今是越来越看不懂自家小姐的心思了。
“回去吧,四弟是不是还在球场么,叫人去寻他。”
“是。”絮儿应了一声,便匆匆转身去了。
一阵和风拂面,带着冬日里难得的暖意。舒晓晚站在原地,看着天朗气清,想了想,云琦本来就是个口没遮拦的,不应该跟她置气,方才自己那样离席,真的是太有失体统了。
女子站在阳光下,拢了拢轻裘,抬眸见絮儿远远的回来了,正要转身往马车去,却无意间瞥见了一个高瘦的身影,男子眼角的那颗泪痣让她无法挪动目光。
“袁……大人?”不知不觉,舒晓晚已然开口。
迎面走来的男子,闻言脚步微微一顿,一时疑惑的看向她。
舒晓晚一惊,有些无措怎么就叫出口了。
“雁回郡主?”袁崇隐约记得她的声音,见她微微颔首便行了一礼,“郡主安。”
“袁大人客气了,大人今日也来看球?”
“下官是来拜见太子殿下的。”
太子?舒晓晚总觉得而自己不应该站在这里,跟这个男人说话,可是她实在是太好奇了,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个袁崇是不是当年二姐的那个袁郎。
那个已经死了的人。
“袁大人原来是太子门下。”
“得殿下赏识,若说门下,太子是储君,百官皆在其下。”
舒晓晚定了定心神,反正对方是认错人了,能问一句是一句“袁大人年纪轻轻便得殿下赏识,听口音,原是京都人?怎的会跑去魏州府。”
“几年前一次机缘巧合,外放升迁,也是个磨历的好机会,便去了。”
“大人为了仕途远走他乡,不知家中妻儿怎的舍得呢。”舒晓晚不露痕迹的打趣道。
袁崇似乎微微一怔,连忙道“郡主说笑了,当年离京未曾娶亲,如今妻儿倒是留在了魏州。”
“你娶亲了!”
“……郡主。”
“哦,我的意思是,大人好福气,能在他乡遇故知,不知子侄多大了。”
“犬子才三岁,幼女还在襁褓之中,不易颠簸。”袁崇原本觉得这位雁回郡主颇得各方关注,这才有意接近,如今瞧来倒是有些古怪,便连忙道,“下官还约了太子,这就不陪郡主说话了。”
“哦。”舒晓晚心绪难平的应了一声,颔首道“大人慢走。”
袁崇行了一礼,便匆匆往雅居那边去了。
舒晓晚站在原地,看着男子渐行渐远的身影,手心紧了紧。
他没有死,在魏州好好的,还成家立室,有了自己的儿女。可是二姐呢,这些年活的如同鬼魅,自己唯一的孩子还未出世就死了,这些年一无所出,身体每况愈下,还要忍受夫君娶妻,将她完全抛诸脑后……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