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读书人越来越多,更要他们明白新的道理。只有培养出一批精通经济格物之学,有理想抱负的真正士大夫,才能确保数十年数百年我天朝能够长盛不衰。”
“许多人都称我为文曲星,状元公,我也不能白白浪费这些年刷出的这些名声。这几年,我总结了一些学习方法和思考的感悟,正在编撰校勘,准备出版,一本叫《思维和智慧的学问哲学》,另一本叫《正确学习真理的方法论》。后面我在学术上的精力会放在数学、物理、化学等科学基础探讨上。”
李公亮笑了,他跟刘玄从小长大,知道这位刘府四郎从小最让人惊叹的才华其实在数学、物理等格物学识上。只是后来为了做官考科试,花了苦功夫在四书五经上,不过他倒是把一些“科学学习方法”用在治经书上。至于诗词,那是天赋,真的是羡慕不来的。
“如此一来,天下不少文人士子怕是要失望了,多少人翘首企盼着殿下的诗词。”
“哈哈,重明啊,这天下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你无比讨厌制义文章,却偏偏还要把它写好。这些年,学写这些空洞的套文,可是把我学恶心了,不想再碰了。诗词和策论,有灵感的会写的。对了,重明,你还记得辽阳白山书院的胡显胡老夫子吗?”
“记得,当初他跟烟溪先生是死对头,两人在书院是见天的掐架。殿下,胡老夫子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大动作啊。他投稿到《文报》,提出识字写文章,作用无非是传授学识,交流见识,广布讯息,没有必要搞得骈四俪六、佶屈聱牙。《诗经》三百篇,全是商周上古的口语所言,《乐府》六十首,都是前汉口歌。偏偏从前汉过后,读书人为了自命清高,非得搞出个用于书面的文言文,完全是玩文字游戏的无用之作。”
“因此他提倡‘说人话,写人言’,用天下百姓们都听得懂的字句来写文章。《文报》的编辑虽然是他的学生,可此事兹大,他也不敢擅自刊行,通过侍从室秘书处递到我跟前。我觉得是件好事,还给取了名,‘白话文运动’。要广开民智,不仅要如胡老夫子所言,写人言,更要写简化的字,提高写字速度。”
“殿下,简化字,大家平日里书写都有,只是约定俗成的一种便利之举,非正式之为,如果一意更改,再加上白话文运动,怕是有些人会乘机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