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瞧了一瞧,又有一个人影儿,恍惚像是个小厮,再看司棋的模样,心下便猜着了八九分。
这大光天化日之下,这两人居然在这里做出这等事来。鸳鸯想起刚才两人的身影,司琪和那人像是合在一起,还有那像猫叫的声音,顿时明白了。不由地心跳耳热,身子也跟着有些发烫起来。
鸳鸯连忙镇静下来,想起这事要是败落,自己也是逃不离干系,不由又怕起来。思定了一会,低头悄声问“那是谁?”司棋又跪下道“是我姑舅哥哥。”鸳鸯啐了一口,却羞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原本以为她是舍不得双亲家人,才不愿跟着二姑娘出嫁,原来是舍不得这一位吧。
司棋又回头悄叫道“你不用藏着,姐姐已经看见了。快出来磕头。”那小厮听了,只得也从树后跑出来,磕头如捣蒜。鸳鸯忙要回身,司棋拉住苦求,哭道“我们的性命都在姐姐身上,只求姐姐超生我们罢了!”鸳鸯道“你不用多说了,快叫他去罢。横竖我不告诉人就是了。你这是怎么说呢!”
一语未了,只听不远处角门上有人说道“打扫的婆子出去了,赶紧把角门上锁罢,这里连着怡红院,要是让大姨奶奶看到了,又是一顿排落。”
鸳鸯正被司棋拉住,不得脱身,听见如此说,便忙着大声道“我在这里,等我出来了。”司棋听了,只得松手,让她去了。
鸳鸯把话跟袭人说了,回来后都还有些心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