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苦头。而且现在办的是军务,行的可是军法。真被他揪住辫子,那你就有得乐子了。
不过此时这个情景,贾琏不好说,便装糊涂地说道“原来是这样,幸好我府上还有些事,跟枢密院告了假,要不然就得跟几位贤兄一起吃苦头了。来来,今日我等相逢在这里,贾某敬诸位一杯。”
喝了一圈,这时龟奴引来了两个人,看打扮是商贾。见到几位,满脸是笑,比见到亲老子还要客气。坐下来后,先自饮了三杯,然后又说这里是他俩的地盘,合该请几位大人的酒。几番话下来,真的是让人如沐春风。
看到两人跟对面两位公子低声嘀嘀咕咕,贾琏不由拉着孟禧怡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两个交办军用物资的商家。那个是交办蜡烛、灯具的,那个是交办步军头巾、头盔垫布等物的。虽然都是些边角料,但架不住量大,合在一起都有五六千两银子的采办量。对面那两个兄弟,就是负责验收这些玩意的。”
孟禧怡不在意地说道。
“是来给孝敬的?”
“可不是。不给孝敬我们哥几个来干什么?明儿轮到兄弟我和斜对面吴三郎请客了,早就给我们负责验收的交办商递口音了,明晚儿带着银子来结账。不把我们几位伺候好了,爷们叫他们的东西入不了库。”
贾琏一听,知道这事怕是好不了。人家刘四郎家里就是做生意的,你们玩的这些下作手段,估计他十二三岁就知道了。而且鬼知道这些采办商里谁是他的人?贾琏在金陵跑了几年,知道了些内幕,深知利丰、丰源、和丰这三家商号在这几年里,对南直隶、两浙商界的渗透有多厉害。
你们这几个小崽子,以为只是卡一卡,吃些花酒,没什么大事,顶多挨顿训。呵呵,你们可真是小瞧了刘四郎。只怕这就是下给你们的套,看样子你们都把脖子都伸进去了。
想到这里,贾琏不动声色,继续吃吃喝喝,跟诸人称兄道弟。深夜散了场子,贾琏给孟禧怡留了封信,说有要紧事,先行一步,坐着船连忙直奔海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