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你能多行两招,只怕我就算知悉你的诡计,也来不及救援。”
惠如和尚眼睛一亮,“大人说的可是小僧既然有精锐潜伏在东里镇,当时警报传来,应纵兵乱捕,让明州上下乱了阵脚,再趁机袭了河防营,夺得船只,届时自能绝了舶司营寨的通路,使其孤立无援,可鼓噪一举而下。只是小的当时只想着那数十万银子,又惧于有何老将军居中指挥,不敢轻捋虎须,只想着汇合大队人马再下营寨,却没有作它想了。”
谢志清心有余悸地说道“幸得你一时疏忽,又畏惧何军门虎威,否则我等劫数难逃。”何芝贵站在一旁抚须,脸色颇为自得。他这些月在海上把海贼撵得跟野狗一般,让海贼自惠如以下心存一份畏惧,如何不叫他有几分自得。
“四郎,这和尚也尽说了,我等也该另行他事。杭州城一堆的事等着我们去处置。我已经传令,叫临海军继续逆江而上,后日当至鄞县,协助谢大人处置善后,定海军扬帆直去杭州,平贼团练军也当迅速集结,与临海军交接后沿慈溪运河直去杭州。”
“世叔说得极是,我已经跟天德他们说了,叫他们赶紧处理手尾,等后日与临海军交接。”
说罢,刘玄看向惠如,目光中若有深意,而惠如和尚的目光先是有些躲闪,随即又强自镇静,正迎了上去。
第三日,平贼团练军与赶到的临海军水师交接后,又上船,沿慈溪北上。惠如、全麻子、片汤李及其他贼首皆带在身边。
这一日,刘玄把惠如传到船舱里,两人面对面,并无他人。
“你这和尚,到了那个地步,话里还藏着扣子。”刘玄盯着惠如和尚看了一会,发现他这几日好吃好睡,脸色似乎好了些。
“大人,小僧可是全都招认了。”惠如坦然笑道。
“本官细细看过你和你属下的书信手札,虽然没有明言,但我能研判出你的志向来,你这厮怕是想建立地上佛国吧。”
刘玄此言一出,惠如脸色瞬间惨白,喏喏不敢回言。刘玄一见如此情景,知道正中其要害,便继续说道。
“你来我中土天朝,一是如你所言,礼佛访友,参拜你宗祖庭;其二是寻觅志同道合之人;其三,怕是想借我东南三吴之地,磨砺你的佛兵吧。”
惠如额头鼻尖全是汗,上半身微微颤抖,却还是半个字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