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过问这些,她只淡淡的念叨了一句,“不知道安琪儿在王庭过得还好不好。”
“母亲,您就别担心了。”安宁安慰。
“哎!”楚媚儿长长叹一口气,将手里的筷子放在桌子上,“你们吃吧,我吃好了。”
“母亲,您再吃点吧?您才吃了几口啊?”安宁劝道。
“我吃饱了,你们吃吧。”
安宁索性也放下筷子,“母亲,天气还早,我陪您出去走走吧?”
楚媚儿只好点头,她们出了门,走在广场的林间小道,楚媚儿也跟在身后。安宁挽着楚媚儿的胳膊,看着夕阳下,又走到天色暗淡下来,看着楚媚儿愁眉不展的那张脸,安宁心如刀割,她此去前往肃启城,也不知道合适才能回来,“母亲,你这样的状态,我怎能忍心将你丢下,可为了父亲和哥哥,我恐怕真要丢下你一段时日了。”
晚上睡觉安宁也是和楚媚儿一起睡的,依诺也不例外,睡在了楚媚儿的卧房里,时刻听着客房里传来的动静。她和楚媚儿说了好多话,唯一没有提车夫前往伊塞克湖的事情,她害怕又会触动楚媚儿,所以只字未提。她还想前去肃启城,这种事她绝不可能向楚媚儿说起。
第二日,送走了师父,安宁就一只陪在楚媚儿身边,她刻意交代医师一定尽心尽力将母亲的身体调理过来,否则就则已杖毙,之后她又细心交代依诺,母亲平日子都要注意哪些细节,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她都一一嘱咐。
夜里凌晨,楚媚儿早已睡去,安宁偷偷溜出了房间,在马厩院骑上一匹马打算要离开的时候,看到远处一团单薄的黑影站在院子里,在月光下,安宁认出了依诺。
“依诺,你让开。”安宁骑在马上,朝眼前的依诺喊道,夜色正浓,基本看不清对方的脸。
“小姐,你不能走。”依诺双手撑开,拦在马面前,“我知道你不会从我身上跃过去的。”
“别逼我。”安宁求饶道,“总之我一定要前往肃启城。”她见依诺没有一丝让路的态度,先让马前脚腾空,然后将马缰绳向左一拉,在越过依诺身边的时候,依诺跃身向后退几步,才没让马儿踩着她。
“小姐你还真闯啊?”依诺一脸苦涩,她跑进马厩院骑上一批马,追了上去。
安宁听见身后后马奔腾的脚步声,她知道那是依诺,于是快马加鞭继续往前赶。
“小姐你等等我。”依诺在身后喊道。
“想跟我一起去的话就给我跟紧了。”安宁大喊,风在不断呼啸,依诺根本就没听到。
前往肃启城的路都是刚开始都是一马平川,走着走着全是山路陡峭,地势复杂。走到天亮的时候,马儿依然急速的跑着,轻风从耳边呼啸而过,风并没有盖过马蹄“滴滴答答。”奔跑的声音。
这里毫无人烟,眼前有好几条通向前方的道路,安宁勒紧马缰绳,停了下来,她不知道该走那条道路,于是回头问刚停下马的依诺,“这么多条路,我们该走那条啊?”
依诺看到有一条路像蛇一般前后蜿蜒,还有一条路和偏僻小径错综复杂的交织,还有一条笔直的道路一直通往前方,高低不平的山丘甚至让路段几乎完全消失,等放眼望去的时候,那条道路又在两公里以外出现。
“小姐,眼前这几条路太复杂了,我也不知道该走哪条。”依诺看着高低起伏,错综复杂的路段说。
安宁皱皱眉,从一条笔直的道路让马儿通过,依诺随即跟上,绕过一座高处丘陵时,道路越来越崎岖,但远处有了绿色的梯田和麦浪,“从这里继续往前走,前方一定有人家。”安宁说着,快马加鞭,让马儿从蜿蜒的山路上赶了上去。
连续十多天的路程,安宁和依诺的神情一样疲惫,头发凌乱,衣服也是脏透了,肚子早已咕咕直叫,嗓子眼干得冒烟,嘴唇干裂。远方是一望无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