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该回去了。”霍尔奇一股满意的微笑声从喉咙间发出,“今晚,我要在凤尾城要大摆宴席,庆祝此次胜利的同时,我还要立我儿阿斯玛为坞苏部落王子,借助这次机会,我们三个老友可得大醉一场,让我好好感谢我的两个老弟赶走维洛果那老贼。”
“我们是在神树面前结拜过的兄弟,要不是在十五年前你救了我和牛特尔,恐怕我俩早已死在了伊塞克湖。”安归伽带着一丝轻浅的微笑,“不过,醉一场是必须的,这场战争持续了三月之久,早已连酒是什么味儿都忘了。”
“别忘了你女人身上是什么味儿就好。”霍尔奇给安归伽一个意犹未尽的凝视。
安归伽冷笑一声,牛特尔却怒视着霍尔奇,就连耳根子都发红了,“赤牙俘虏必须交给我处理,我要将他们的尸体全部钉在我蓝氏城门上。”
“你若想要这些俘虏,让他们效忠便好。”霍尔奇告诫,“这种残忍的方式出自异族赤牙人,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善待所有俘虏。”
“从维洛果那老贼的父亲杀了我父亲,将我父亲的头颅做成酒杯,将尸体挂在赤牙城楼上的那刻,他就会以什么样的代价奉还,可你们尽然放了他?”牛特尔因怒而将嘴巴皱成一团,他极不情愿的掉了马头,“跟着你们,我的复仇计划总在遥遥无期。”他双脚夹了一下马鞍,身影消失在森林。
霍尔奇无奈的耸耸肩膀,显出令人费解的眼神,他用漫不经心的方式审视一眼暮色,“长达三个月的战争终于结束了,我们三兄弟应该先去拜拜神树。”
“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安归伽哼了一声,表示赞同,然后双眼扫视消失的牛特尔,骑着马儿朝茂密的树林走去,“听说你储存了很多马奶葡萄酒?”他的余音在暮色的松塔林里回荡。
“什么都瞒不过你这酒鬼。”霍尔奇露出爽朗的微笑。
“看来今晚要派上用场了,不醉不归的话你窖里储存了六年的马奶葡萄酒恐怕要喝光了。”安归伽轻声说。
“喝光了命人再酿就是,说好了,咋们今晚不醉不归。”霍尔奇看着周围松塔林逐渐暗淡,让马儿加快了速度。
他们路过伊塞克湖,远处的原野别有一番景象,薰衣草开满山野和草原,香味及其郁浓。原始的古木松塔树散发出潮湿的松树气味,树皮像苍劲绉裂干枯的河床。远处,苍翠的松塔绿色覆盖整座整座的山,在头顶就像织了一层浓密的绿布。
在进入营地的两公里之外,绕过一道弯曲的小道,他们便赶上了牛特尔,沿着一条曲折小路,阳光洒在松塔树林里,则是另一番气象。远处的山顶积雪皑皑,但一片平坦的草地上绿色成荫,上百顶蒙古包一座接一座定居在草原大上,皆已成为集市、摊位、凉亭、木屋旅店、酒馆交织的繁华小镇。
神树附近地松塔树多得无法预计,每颗树上都是岁月刻下不同的智囊,松塔叶在微风中颤抖,无论春夏秋冬,一年四季像无数个绿巨人,守护着这方土地。这颗高到可以窜上天的神树碧绿中透着苍翠,树腰粗得六个人围成一团都无法拥抱。表皮是岁月形成古怪的智囊,树干中间好似一张雪狼的脸,霍尔奇称它为“神父之树。”因为这张脸,霍尔奇将凤冠纹章换成了大漠雪狼纹章。因此,他命凤尾城草原上的每个牧民都不许伤害西洲草原上的所有的狼群,他视它们为心中的神。他们双膝跪在神树面前,双手合并,磕头面向神树,为各自立下的誓言祷告。
“凤尾城城主霍尔奇,以坞苏帕尔名义起誓。”
“罗布城主安归伽,以伊尔克家族名义起誓。”
“蓝氏城城主牛特尔,以氏月家族名义起誓。”
“愿天上的神灵、草原上的狼群庇佑,从结为兄弟的那刻,准予我们有相同的食物,同样的信奉,怀揣同样的渴望,共同抗敌,成为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