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冷冰冰的短刀,赫然就钉在了坐在地上的这个人头部的左侧墙面上。
没等这个人反应过来,只听得空气中又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响声,又一柄短刀钉在了这个人头部的右侧墙面上。
正在众人错愕之际,就听稳稳的坐在椅子上的黄寒涵开口道“如果你再不开口说话,讲出我想听的内容,那下一把刀就会下移四寸,钉在你的左肩窝上。
依次类推,就是你的右肩窝,和左右两个肋部。
在这后面,你身体的哪一部分想要挨刀,可以主动提出来,我一定满足你的愿望。”
泉安和泉哲都没见到黄寒涵怎么做出动作,就在“电光火石”间施发出了两把短刀,很是震惊的。
这别说是他们两个人了,即便是坐在黄寒涵对面的这个人,做为被短刀重点招呼的对象,也是不曾看清楚黄寒涵是如何做到施发短刀的。
黄寒涵在说完警示这个人的话语之后,就双手交叉的活动了一下,舒解着自己两只手和胳膊。
然后,她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有意的说道“这久不用了,是有些生疏了。
这落刀之处还是向外偏离了一点,下次这刀是要落在左肩窝的,要是再有偏差,那就是正中胸口了,岂不是不用问话了?
这样的话,你倒是落个痛快了,我可是没问出来自己想要听的东西,是不是有些亏大发了呢?”
说到这里,黄寒涵忽然对身边的泉安说道“去开一下灯吧。这乌漆嘛黑的,让我怎么来施发暗器呢?
我可是当着这个人给夸下海口了,要是待会儿打到的地方,不是我所说的部位,那可是丢人之事。
这样的事情,是绝不能在我身上发生的。
为了以防万一,你在开灯之后,再用白石粉在这个人的身上给我标注一下各个部位,好让我来当做靶标。
这是一定不能出问题的,你务必要将其做好。”
泉安听了黄寒涵的吩咐,自然是不敢怠慢的就走到房门口,打开了房间的吊灯。
随着吊灯的亮起,房间里霎时就亮如白昼一般。
在灯光的照射下,那两把离着坐在地上的这个人的头部不过是两寸远的短刀,就更是显得冷森森的了。
这个人借着灯光分别看了一眼,自己头部左右两侧的近在咫尺的短刀。
这在光线不好的时候,两把短刀先后打在自己脑袋边的墙上,情形已经是让他倍感紧张了。
现在,等他看清楚了钉在墙上的是两把长不过几寸,细如银筷的短刀之后,他内心的震撼是非常巨大的。
而且,通过打磨的如镜子般的刀身,他看到的是自己已经掩饰不住的恐惧的眼神。
他相信自己的这种状态,一定是为对方所察觉的了。
那自己是继续坚持顽抗到底,为组织严守秘密,还是识时务为俊杰的与对方展开配合呢?
他的内心处于一种煎熬之中,思索着自己应该做出何种的选择。
他觉得在对方已经察觉出“红会医院”里,是有着己方的秘密据点之后,自己再这么闭口不说话,不予配合的话,实际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即便自己对于组织的秘密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但只要对方开始对“红会医院”进入深入的探查,那己方的人一定是会认为自己已经变节了。
若不是自己招供的话,对方怎么会着重的对“红会医院”开展调查行动呢?
在这样的现实情况下,自己是有嘴也说不清的。
自己目前所面临的状况,就是应了那句老话,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与其被己方做为叛徒来看待,而被对方做为死硬分子来对待,那自己真就不如选择最为符合自己利益的事情来做了。
那最合适自己走的路,究竟是哪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