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寒涵在安排完事情之后,就随意的在“雍然馆”杭州分馆里面走动了一下。
这是一个前店后宅的建筑格局,除了做为经营场所的临街院落外,尚有三进院落与前院相连。
其中,最靠近前院的院落是“雍然馆”杭州分馆的仓库,员工宿舍是在其后的院落。
那最靠后面的院落,也就是这次雍铭等人的住处,平日里则是供“雍然馆”杭州分馆副主事人、掌柜、账房和护馆等有职衔的人来居住的。
这次,为了接待好雍铭等一行人,他们都已经搬到了第三进院落里临时居住了。
在黄寒涵饭后散步的这个期间,她在院中碰到的隶属分馆的人员,无一例外的在见到黄寒涵的时候,都表现出了极为尊重的态度。
黄寒涵对于其中一些年长自己很多的人在面对自己时,就马上停下脚步,站在一边,垂手侍立的恭敬表现,是有些不习惯的。
这样的遭遇,迫使她不得不草草的结束了自己的散步,快步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关好房门,插好门闩之后,黄寒涵不禁是长出了一口气,她被这些人的谦恭礼让给惊到了。
虽然,她知道这些人其实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是清楚她是跟随雍铭而来的一行人当中的成员。
既然她能随着雍铭一起出行,那她的身份地位必定是极高的,是极为尊贵之人。
这样的人,理应受到他们的尊重。
在这些人看来是很正常的事情,于黄寒涵而言,就是有些过于拘于礼节了。
这样的一种礼数,让生性平和,没有什么架子的黄寒涵,是很有些不适应的。
在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之后,黄寒涵就将自己的挎包取下来,放到枕头边,和衣而卧的倒在床上,开始补充着自己有些不足的睡眠时间。
她确实是有些累了,躺下没有多少时间,就沉沉的睡去了。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差不多已是两个小时以后了。
她伸手入怀,拿出放在自己外套内侧口袋的怀表,看了看时间。
待看清楚是下午四点钟的时候,黄寒涵猛地坐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晃动着脑袋,开始让自己的头脑变得清醒起来。
在醒了醒自己的神之后,黄寒涵就起身下了床,穿好鞋,拿起放在自己枕边的挎包,检查了一下放在里面的东西,没有什么问题之后,就开门走出了房间。
她是一个很细心的人,就连在回到房间做有关物证的化验检测的时候,用来记录实验过程的纸张,都是用几张就拿取几张,而从不多拿的。
这样做的原因,可不是黄寒涵心疼纸张,舍不得多用的缘故。
真正的原因是,黄寒涵很有保密意识,不想在一叠纸张上写字,以在下面垫写的空白纸张上留下字迹。
若是被别有用心之人,将这样留有书写痕迹的纸张偷拿回去,只需用铅笔涂抹纸张,就能知道覆盖在其上的纸张上,所曾经书写过的具体内容了。
这样的能够泄露秘密的事情,黄寒涵是不会做的。
以她的聪明劲儿,她怎么会愚蠢到这么不注意呢?
因为,心里记挂着雍铭以及在外的人员安危,补了一个觉的黄寒涵,精神抖擞的走出房间,准备去往前院,查看或是询问一下情况,以确定雍铭等人的情况。
谁料想,在她迈步出门之后,就赫然发现泉哲正靠在自己门口侧面的墙上,打着盹儿。
她本想是叫醒他的,但想了一下之后,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黄寒涵慢慢的转身,轻轻的将自己的房门关好,准备蹑手蹑脚的走出院子。
结果,在她才走出没几步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传来了泉哲的声音。
“黄长官,您这是要去哪儿啊?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