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名叫齐宝红,是桐庐'齐云商行'老板齐宝风的妹妹。
我们家的商行在桐庐是规模最大的,也是实力最强的。
正因为如此,树大就招风,今年以来,我们接连有四批货在运抵桐庐前被人劫了。
我大哥也是桐庐地面上有头脸的人,哪能吃这个'哑巴亏'呢?
他咽不下这口气,非常恼怒的多方查找货物的踪迹,最终发现我们的货是被城外一个刚冒起的匪帮给劫下了。
这个匪帮的人数不多,也就二十来人的样子,但据我哥说,听派出去打探的人说,他们的装备可是不赖,一水的'汉阳造'和德国驳壳枪,即便是县里的稽查队去,也不是对方的敌手。
他们跟我们的人讲了,货他们拿了也不想自己去卖,只要出钱赎货,可以把货还给我们。
为了安全起见,我哥就找了桐庐街面上吃得开的人做保人跟着去交钱赎货,免得钱货两空的事发生。
算来这四批货,我们家无利不说,还赔了钱。
我哥拿回货之后,就找当地警方报警,控诉这帮土匪的恶行,结果消息走漏,招致城外土匪的报复,他在戏院看戏时被人开了'冷枪',所幸只是被打伤了胳膊,未伤及性命。
最终是跟我哥有生意往来的金铺老板谢世真出面,请他的朋友找那帮土匪把这个梁子结了,要不还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
我之所以到这里租住房子,是我哥让我来的,什么原因我不知道。
我每次都是趁外出买菜或是逛街的时候回家里,跟我哥说这栋房子主家的情况。
为了掩人耳目,我哥还不许我说真名,为了方便我在这里租住,我哥让他的朋友,就是跟我同住的那个人,他确实姓张,叫张力。
张力原先在机械厂上班,后来因为要照顾家里生病的老人,不能正常上班,结果就被厂里给辞退了。
他是我哥在这里认识的朋友,因为都是东北老乡,所以关系走的比较近。
张力没工作之后,就跟着我们家的商行做事,薪水不少拿,还比在工厂里做工自由多了。
后来,我哥安排我到这里住下,他不怎么放心我一个人在这里,担心我的安全。
毕竟我一个女孩子在外租住房子总归是不安全,我哥就让张力来配合我,对外宣称是夫妻,其实在房间里都是各睡各的。
这么安排,既能保证我这边有人照应,还不耽搁他白天照顾家里的老人,也算是一件善事吧。”
女人坐在椅子上揉着被泉林弄疼的胳膊,说着自己的情况。
“你们家的商行以经营什么为主?”
“主要就是应季的山货和药材。”
“那四批货都是些什么?值得你哥还要出钱去赎回来?”
“都是从东北山里采购的皮草和药材,货值不菲,要是都没了,肯定伤我们家元气的。最关键的是,不整明白货被谁劫了和劫货人的背景,今后这北边的贸易就没法做了。要是这样的话,岂不是等于断了我们家买卖的半壁江山了吗?”
齐宝红说起自家货物被劫的事,仍是耿耿于怀的。
“谢世真找的是什么人,能去摆平城外的这帮土匪不再找你哥寻仇?那以后你们家的货从这帮土匪的地界过,还劫不劫呢?”
雍诗菁对这两个问题很感兴趣。
“我哥找的是什么人,我不知道。我问过我哥,他不让我多问,说知道多了不好。至于你说的第二个问题,我已经说过了,谢世真的朋友出面把那帮土匪和我们家的梁子结了,就是完全双方今后不再纠葛了,差不多就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
听着齐宝红的解释,雍诗菁心里不禁对这个谢世真的朋友充满了好奇,此人可是不简单啊!
这个人的面子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