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这幅中堂的字,写得很是遒劲有力,给人以深刻的印象。
可是整幅字的大小从头至尾是不一的,有的字小过常态,有的字又是过于大个了,且整幅字的笔划线条也是粗细不均的。
这样的一幅字,说是行书不是,说是草书那也不是,反正让人看了之后,没有觉得有丝毫的美感,倒是觉得像是随便的涂鸦之作。
为何父亲会对这幅字如此的钟爱呢?
因为其奇特的书写风格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父亲究竟是看上了其哪一点呢?
谢流云知道自己的父亲虽是中学的数学老师,教的是理科,但他们谢家的家学渊源,尚诗书重耕读,父亲的文学功底是很深厚的,多年的读书习惯,让父亲的学识不亚于任何一个国学教授。
而且,父亲的书法造诣也是不错的,左右街巷的邻居,过年时都会以求得父亲书写的春联和福字为荣的。
那如果不是看中这幅字的书写风格,就是看重这首诗了?
如果是单纯的看重诗句的意境,那父亲为何不亲自写一幅字呢?
况且,父亲如此看重的这幅中堂,竟然没有题字落款,作为一幅已经裱好的书法作品,透着一股奇怪的感觉。
说实话,眼前的这幅字跟父亲的字比起来真是差远了,这让谢流云在时隔多年后,对于这幅字的第一次认真的关注,感到非常的不解。
看着墙上的中堂,谢流云正胡思乱想着时,突然听到有人在敲门。
想起昨夜做的有些诡异的梦,心有余悸的谢流云并没有起身去开门,也没有开口询问是谁在门外,而是静静的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听着门外的动静。
门外敲门的人似乎是有些焦急了,边继续敲着门,边高声喊道“小谢,快开门啊!我是张哥,有事找你。”
听到是自家楼下租客张大哥的声音,谢流云顿时放下了戒备。
他们家的楼下有三间客房,一间租给了在教育局任职的刘干事,一间租给了在机械厂上班的张大哥,还有一间租给了父亲学校的一个同事王老师。
这三个租客中,谢流云除了张大哥之外,其余的两人不是很熟悉,只是照过面,打过招呼。
唯独对豪爽耿直的张大哥,谢流云觉得天生感到亲切,一来二去的两人就成了比较好的朋友,时不时的会在一起喝个酒,聊个天什么的。
现在一大早,张大哥就上来敲门,且很焦急的样子,这让谢流云不由得一惊,莫不是父亲失踪的事情有结果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谢流云答应着,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门外的张大哥看到开门的谢流云,虽然衣衫有些凌乱,但精神还好,就放下心来,问道“哎呀!我的大少爷啊!你这半天才回应我,真是让我担心死了。”
谢流云侧身让张大哥进了房门,让他在客厅的方桌处坐下,拿起桌上的暖瓶给他倒了杯热水,“张哥,您喝水。有什么事情,咱慢慢说。”
张大哥拿起杯子,喝了口热水,侧头看着谢流云,“兄弟,你昨夜在折腾啥呢?”
“没有啊!”想着昨夜的梦境,谢流云否认着,“张哥,怎么啦?有哪里不对吗?”
张大哥觉得谢流云是在故意跟自己开玩笑,“兄弟,你跟我就说实话吧,难道还要瞒着我不成?”
谢流云不由得急着站起来,说道“张哥,您快说,昨夜到底怎么了?”
张大哥看着谢流云,似乎确定他是故意的,就略有些生气的说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屋里走来走去的也就算啦!毕竟谁没个事啊?谢老师失踪的事情,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晚上睡不着是正常的。可是,你昨夜可是有些过了啊!你在楼上敲敲打打的在干什么呢?我本想上来找你的,可是一寻思,兴许你在忙什么重要的事,就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