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像我,哪里又能想出什么法子来?”
“唉,老实说,晚生现在已经黔驴技穷了!”
阮大铖顿时怒了,恨铁不成钢地瞪眼道
“什么屁话,天无绝人之路,只要你敢去想,哪有什么办不成的事情?”
阮大铖说着,自己却莫名心虚了一下,于是嘴里变得更加凌厉道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好好想想,你手上就没有能拿捏得住顾眉生的把柄么,好生想想!”
龚鼎孽摇摇头,搜肠刮肚想了半晌,最后还是泄气道
“圆海公,你就别逼我了,顾眉生那里,只有大把我的不是,哪有她的什么把柄哟!”
真是不中用的东西——
阮大铖恶狠狠剜了他一眼,只好自己也在脑子里四处搜刮起来,看是不是能找到顾横波的一些风流韵事传闻来。
还别说,阮大铖静心这么一想,还真让他想起一件关于顾眉生近来发生的趣事来
就在龚鼎孽随着京师城破,跟着大多数投降的文武百官开始纷纷做了李自成的官,消息传来不久,顿时让早已觊觎顾横波的名流权贵,大喜不已,开始纷纷涌向眉楼,试图将她钓到自己手中。
于是,原本早就金盆洗手,闭门谢客的眉楼,一下子又变得车水马龙,门庭若市起来。
但说来也奇怪,顾眉生虽然也重新开始开门迎客,而且每日灯红酒绿,筵席不断,但游走在纷至沓来的这些名流权贵之间,她却始终没有再选定投靠任何一个男人,只是每日与来来往往的人虚与委蛇。
日子已久,很多人渐渐失去了耐心。
于是,有一天,也不知是谁撺掇,最后集体密谋,将金陵城唯一一个还没有在十里秦淮玩过任何花魁的黄道周,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他给骗到了眉楼。
而这个黄道周,可不是一般人,不仅是金陵城赫赫有名的望族士子,更是当时大明数一数二的理学家之一。
黄道周最有名的,同时也最被人津津乐道的一句名言,却又恰恰与秦淮河上大大小小的花魁有关——
很多人都以能够行走在章台柳巷为荣,狎妓为乐,却独独不解黄道周为什么要与众不同,明明很喜欢女人,却为何从不公开与他们一起找女人,于是便问他。
黄道周被问得急了,于是便脱口道
“吾目中有妓,心中无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