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神秘地一笑,意气风发的探手一指道
“汝侯,你且睁大眼睛瞧瞧,本王现在手上已经有了一支什么样的新式火铳营?”
刘宗敏顺着李自成手指的方向,定睛一看,顿时怔道
“陈学武,他、他不是陈学武么?”
李自成也惊讶了一下,奇怪地瞅着刘宗敏,嘴里奇道
“汝侯,你一向是不记人脸的,没想到,这陈学武,你竟然一口便叫了出来。”
“哈哈,看来你从田见秀手里没有要到这支三百人枪的陈学武火铳营,到底还是在心里记恨上了他,否则怎会一眼便认出了这个陈学武来?”
刘宗敏顿时一脸黑线,多少有些恼怒地瞪着陈学武道
“这厮,若是早说是专为闯王你弄来的新式火铳营,当初俺老刘何苦还要巴巴地求他哩!”
刘宗敏虽然看着陈学武,嘴里说的这个“他”,谁都知道,当然指的是田见秀。
李自成哈哈大笑,不过马上息事宁人道
“汝侯,你也无须这般着恼,老实说,本王是在看了陈学武这支只有区区三百人枪的新式火铳营,在眨眼间便击溃了十倍于他的三千尼堪鞑子军后,才动了要他的心思。”
“哈哈,当时你不在场,若是也在场的话,定会看到泽侯那张脸,必是精彩极了的!”
什么——
刘宗敏吓了一跳,几乎是惊得跳起来道
“闯王,你方才说什么,陈学武这支三百人枪的新式火铳营,竟然直接在东罗城对上了尼堪军,还将他们一举击溃?”
这时,最有发言权的张鼐,终于按耐不住,忽然有些失礼地插话道
“汝侯,岂止是击溃,陈学武都尉,不仅正面迎击了十倍于敌的三千鞑子军,还在另一支同样三百人枪的新式火铳营剿灭他们之际,直接拦路生俘了一直对白广恩穷追不舍的尼堪。”
“战果之大,简直教人难以想象啊!”
刘宗敏一听,顿时大喜,下意识地扭头张望道
“闯王,除了陈学武火铳营,居然还有与他一模一样的三百人枪火铳营?”
“哈哈,这下没啥说的了,这支火铳营,闯王无论如何得给了俺吧!”
说着,他不等李自成搭话,便径直起身,大步流星,推开在李自成四周前呼后拥的人群,四下张望起来。
这一看不打紧,仅仅扫视了一眼,便看见除了不动如山,整整齐齐站着犹如一人的陈学武营之外,在他两旁,竟然还有两支同样肃然挺立的新式火铳营,雄赳赳地虎视着他。
刘宗敏顿时喜得跌足大笑,抚掌呼道
“闯王,俺懂了,俺终于懂了——”
“哈哈哈,怪不得闯王一进来便说,我大顺军不怕他多铎玩什么坐山观虎斗,最后来一个坐收渔翁之利。”
“咱们有了陈学武一模一样的这三支新式火铳营,还他娘的怕什么阴谋诡计?”
“别的不说,单是这三支新式火铳营若是全部集中起来,就算他吴三桂将他的关宁铁骑全部放出来野战,多铎也从乌龟壳里爬出来对我们旁敲侧击,有了他们,就足够咱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
望着几近癫狂状态的刘宗敏,陈学武不动声色地与另外两支火铳营顶着唐通、田见秀名头的宋黑子、张二娃,悄悄地对视了一眼,心底不觉都是各自腹诽了一番。
他奶奶的,拿人当炮灰,果然是用得顺手,用得如此理所当然。
只可惜,老子们再也不是从前的官军,更不是与你们一丘之貉的那些流民贼寇了。
随便你们把老子们顶缸到哪里,老子们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非吓死你们不可……
原来,经过陈学武营与尼堪军三千兵马的正面一战后,陈学武三百人枪的新式火铳营不仅一战成名,也让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