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及其应对之策,也都有相应预设。
但是孟远至今心里都还是拿捏不定,自己定下的这所有预案及其对策,近些日子始终都一声不响的神秘文明,最终会认可哪一种预案。
孟远实在不敢想象,假若到了大决战那一天,自己出手进行干预,甚至干脆直接左右整个战局胜负走势和结果,那水印忽然冒出头来,随便指手画脚一番,到时又该如何是好呢?
所以,尽管孟远已经将人数最多的新兵营成建制地调到了临时大营来,他最终还是仅仅让最为成熟的新兵连,一枝独秀地继续未完任务。
其他各营,则不受三方大决战影响,继续他们的大生产、大发展。除非,最后大决战波及到燕山深处,那就另当别论了。
现在整个孟系人马,可以说完全分成了两个毫不相干的部分
一部,像疯狂的工蚁一样,从最深处的向阳城一直绵延到数十里之外的大河源头前进基地和大集镇、大码头,再到险峻雄奇的二十里大河峡谷,到处都是工地,到处都是喧闹的建设场面,,角角落落都充斥着大兴土木的热潮。
而另一部,则是以新兵连为尖刀,新兵营为主体,包括还在萌芽状态中的临时水师营,像一头正在蓄势待发的猛兽,蜷缩着锐利的獠牙,静静地蛰伏在临时大营之中。
直到这一刻,跟着孟远一路走来,并且一直都是顺风顺水即便有惊也无险的郝二秋,在面对突然从大河一侧的密林中,挥舞着刀枪嗷嗷吼叫着的数百鞑子兵,终于第一次真实地感受到了一种绝望——
因为,这不仅仅他们只有十个人,二十杆火铳。
也不仅仅因为,他们刚刚才面对面地歼灭了一点也不弱于这些鞑子兵的一支关宁铁骑百人骑。
让他们每个人深深恐惧的是,经过刚才的几轮齐射和漫射,他们身上配备的子弹,尽管出发前已经增加了一个基数,面对这突然又冒出来的数百鞑子兵,无论如何这些弹药是不够打的了!
“排长,怎么办?”
九个士兵,齐刷刷地看向了郝二秋。
这时,就连刚刚被他们救下来,跟着一起绑战俘、收拢战马的康老八等人,也都像看救命稻草一样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