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玉田县令以及诸多豪商士绅,遭受到了像京城皇亲国戚、文武大员般的劫掠和杀戮。
拿着战报,吴三辅手脚一阵冰凉,嘴里连连道
“这个屠夫刘宗敏,他、他这是在赤裸裸的威胁和恐吓啊,二哥,李友松他们不是筹措了大批钱粮和牛羊猪去犒赏三军了么,这屠夫为何还要这般施暴?”
吴三桂没有说话,总兵高第于是在一旁叹道
“李友松?呵呵,一群酸腐文人,自命不凡的圣人之徒,十年造反也成不了大事的秀才,这时候,怕是早就成了那刘宗敏的刀下之鬼了!”
吴三辅听了,莫名的一哆嗦,忽然凑上前,对吴三桂附耳道
“二哥,那六人里面有刘台山吧?现在可是乱世之秋,为了城池安危,我想、我想将刘台山之子刘校坚暂且拿下,以免他得知其事后生出乱子来。”
吴三桂不以为然地横了他一眼,道
“你若是这样去做,才是要生乱子哩,刘校坚不错,既能打又能带兵,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说着,这是他才有些反应过来,忽然正眼瞪着吴三辅道
“军务繁忙,自打我回来还没有过问与你掌城之事。你老实说,我不在城里时,你有没有做过什么出格举动?”
吴三辅吓了一跳,慌忙摇头道
“二哥,掌城之事千头万绪,我、我哪有闲心去做什么出格之事。提及刘校坚,也是、也是因为其父有可能已被那屠夫刘宗敏腰斩,我想着要提醒你一声里。”
吴三桂这才哼一声,没有再深究此事。
毕竟,他虽然很赏识刘校坚,但两人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根本还够不着吴三桂亲自去过问他。
一番慌乱之后,吴三桂渐渐镇定下来,笃定道
“刘宗敏自出京师以来,沿途城池,他一路打下来后,真正开始实行屠城的也就是玉田一县而已。”
“不要说了,他这样做,无非有两点,其一是在宣泄李自成的不满,怨恨我一直吊着他先前派出的唐通军。其二,也是在警告与我,接下来若再不照着他的思路走,下一个被屠城的,可能就是山海关了!”
说着,他忽然扫视着满座的文武道
“玉田陷落,你们要马上在全城放出风声去,让越多的人越快知道越好。”
“吴三辅,你现在亲自去跑一趟,告诉祖大乐,就说你刚刚收到飞鸽传书,我山海关面向京师一线的三大门户之一的玉田,已于昨晚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