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长舒一口气,望着远去的六大儒背影笑道
“没想到这些人虽然有些傻到家,但老实说倒也还是教人值得给他们竖大拇指的。”
“只是稍微有些可惜了,为了让他们心甘情愿去抵挡一阵刘宗敏十万大军,我们可也因此损失了不少钱粮哩。他六家富庶程度,可是在我关宁一线屈指可数的!”
刚刚就任山海关总兵的高第,看了一眼脸上捉摸不定的吴三桂,小心翼翼道
“他们也就是去送死的,也许用不了几日,他们的脑袋,就会被那莽夫刘宗敏砍了送将回来,对我们进行震慑和恐吓。”
“到那时,三辅将军若是还觉得肉痛,不就有理由将他六家财产全部抄没了!”
吴三辅呲牙一笑,摸了摸他下巴上的胡须道
“没想到高总兵也是此道中人,竟然想的与我不谋而合了,哈哈!”
吴三桂忽然扭过头来,冷冷地盯着两人看了一眼,哼声道
“尔等两人,为何每次说话,就让我不喜呢?”
“下次给老子记着点儿,隔墙有耳,就算是在这儿荒郊野外,也备不住有一双谁家的耳朵在听着哩!”
两人吓得对视一眼,赶紧认错道
“知道了伯爷,下次我等一定多加小心。”
提心吊胆等了一上午的刘校坚,终于接到了一封刘台山托人送回的草草写就的便笺。
一目十行地读完信,刘校坚虽然松了一口气,但却一下子陷入到了更大的迷茫中
难道此前所有的预测和观察都错了,我们都错怪了平西伯?
因为是当中写信,便笺中,刘台山连一些可能引起误会和猜疑的话,都没有写,只是平实地告诉刘校坚,这次出城,乃是代表整个山海关军民人等,去与刘宗敏接洽和谈归顺之事。
所以,要想从这封便笺上读到刘台山最新暗示,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沉思良久,刘校坚收好便笺,将满身披挂和提前预备在手边的刀枪和弓箭卸下,唤出两名心腹家将,一路向北城门而去。
在刚刚被吴三桂任命为北城门守将之初,深谋远虑的刘台山,就利用他的职权便利,在城门附近买下了一座毫不起眼的院子。入手后,又经过多年暗地改造,逐渐建成了一座少有人知的刘家外院见密室。
没想到,多年前的一次有心之举,这一次还真就给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