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台山刘老先生呢,还有刘校坚,他为何不在出迎的军阵中?”
吴三辅心里不禁哆嗦了一下,慌忙将一众大儒士绅推出道
“他、他们都在这里哩,伯爷,方才他们就站在最前面,可能方才人群看见伯爷纵马驰来的神勇群情激荡,结果一挤之下,他们力气小,就被挤到了后面。”
“快快快,各位先生赶紧上来吧——”
说着,吴三辅一脸殷勤地将后面的关宁地区有名的大儒、士绅李友松、谭邃寰、刘泰临、黄镇庵、高选等人推到了吴三桂面前。
吴三桂冷哼一声,急忙做出一副礼贤下士之态翻身下马,将领头的所谓“关宁双城六大儒”之李友松、谭邃寰、黄镇庵等人一一搀扶而起,然后东张西望道
“刘台山、刘老先生呢,他怎么没来?”
话音落处,四周忽然异样地安静下来,好像人人自危地噤声,再也没有了方才的喧哗热闹气。
见无人应答,心知有异的吴三桂,到底还是一方枭雄,当即瞪了一眼吴三辅,话锋一转道
“诸位大先生辛苦了,筹钱筹粮不说,还要各守门户,教谕民众,真不愧我本土大儒也。当此大乱之世,还望我们继续同舟共济,将这场国难应付过去!”
说完,他这才团团一揖道
“诸位,本伯先行一步,晚间将会派人发帖请诸位赴宴并议事,到时还请各位不吝赐教啊!”
所谓“关宁双城六大儒”在一片热闹喧哗之后,随着吴三桂及其大军的离去也随之渐渐散去。其中的谭邃寰、黄镇庵跟在人群之后,看看四周无人了,不觉对视了一眼。
紧接着,黄镇庵便率先摇头就是一叹道
“谭兄,看来还真教刘兄猜到了,连卖国贼祖大乐这样的人都已经开始堂而皇之地大摇大摆回来了,夫复何言哉?”
谭邃寰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却是双目炯炯有光道
“黄兄,何谓夫复何言?”
“哼,山海关乃我汉家的山海关,又不是他吴家一门之山海关。漫说他吴氏一门不过一提督、伯爵耳,即便是皇亲国戚,他们若是要卖国投敌,我等也应该立即与他们割席断义,划清界限!”
黄镇庵点点头,四下看了一眼,随即低声道
“如此的话,谭兄,那你我二人这便去刘兄府邸,暂且商议一番如何应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