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孟远现在的直觉,已经不是如何在投入兵力多达数十万的三方大决战中偷鸡般地从中渔利,而是完全可以考虑左右整个战局走势。
甚至,趁乱干掉或者直接俘获李自成、多尔衮或者吴三桂其中的任何一人,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而这一切,就全靠他此刻在战前的大谋划、大布局了。
同时,他能在短短六七天之内,找到多少船工和熟识水性的大明土著,也将直接影响到自己在战前的整个部署。
想到此,孟远这一次面对在座的所有各营主官问了一句
“山海关陆接边关,水连海疆,小河小汊小湖怕也不在少数,各式船工和水上人家自然也让少不了,在座的各位,谁有法子或者门道速速招揽一些这样的水上人家来?”
半晌,周杏东、侯一摸和卞月娥三人,彼此对视一眼,随即陆续起身道
“将军,我们在座的全都是旱鸭子,不过——”
“有两个人不用去找,他们现在就在将军的手中,而且曾经还是正经八百的水军出身。只是他们现下不仅还在战俘营改造,他们的身份,将军使用起来怕也是放心不下。”
哦,孟远笑了。
这天底下哪有什么不敢用的人?说句夸张的话,就算多尔衮、吴三桂和李自成,若将他们俘获到了手上,真到了需要用他们的时候,他也敢放手一用。
唯一不同的是,你对这样或那样的人,如何使用和胁迫、利诱的问题。
价码大到通天,这世上就不会再有任何不愿合作之人了——
比如,假设是上述三人,随便抓出一个,一边是马上就要腰斩于他们的狗头铡,一边是大明疆域之外某个国度的王位玉玺,试问一下,他们难道真的会英雄到选择狗头铡去慷慨赴死吗?
笑话!
孟远看着欲言又止的周杏东等三人,冷脸道
“啰里巴嗦的,战俘营怎么了,战俘营不就是给人闭门思过和改造的地方么?”
“除了首恶和穷凶极恶之徒,这世上好人坏人哪有一定之规?少废话,直接将他俩儿的名字报上来!”
见孟远有些愠怒,卞月娥到底是女人,吓得赶紧战战兢兢道
“将军,不是职等不愿说,实则是原来我三人皆在这两人手下公干,如今反过来要、要举荐他们,实在是心底有些担忧。”
孟远哼一声
“你们想多了,况且,总不会是上次攻城的两千关宁铁骑总头头祖成业吧?”
卞月娥摇摇头,赶紧报出名字道
“那倒不是,将军,他们一个是彭桥东,一个是赵六。”
“两人原先皆是莱州水军的千总和游击,后来莱登半岛生变,尤其是在皮岛海战后,大明南北水军除了fj的郑芝龙外便名存实亡,加上洪承畴、孔有德纷纷倒戈,原来的水军便树倒猢狲散,纷纷另谋生路。”
“后来平西伯、哦不,是吴三桂听说后,就将他们延揽到了关宁铁骑军中,听说意图也像打造一支水军扼守在山海关外的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