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道“军马之事,不是临时就可以调动的,我也明白,一支训练的军队,只知军令而不会念及生死,因此仙宗门的高手纵然是突然袭击也无法撼动我们,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
黄月英道“我们可以想一下,就是眼前可以借来兵马的事情。”
云飞道“现在有兵马的,而且与我有些关系的,各方诸侯都没有什么人,除了周瑜在江东还能说得上话,但可惜的是他离开侵蚀之地太远,如果一支部队想要从别的诸侯领地上穿过,想来即使别人知道没有恶意,也不能安然处之。”
黄月英道“这件事固然很不容易,那就只有准备一些可以牺牲的人,这也不易找到。”
云飞道“为何还要另找人送死呢?”
黄月英道“这才是对付那些杀手唯一的办法,要知我们想要消灭这种怪物,只有这个办法最妙,并且完全出乎南华老仙的意料之外才行。如果我们不是用一些准备送死的人,去将那些肆无忌惮的杀手们消耗掉,那么就变成了束手束脚的被动之势了。”
云飞流露出奇怪的表情,道“唉!这真是万万想不到的事情,甚至是从你口中讲了出来,我也是觉得不敢相信。自然那南华老仙也是不敢相信了。”
他停歇了一下,又说道“我们如果是大军进入侵蚀之地,何须又另外找到送死之人呢?”
黄月英道“南华老仙不是到了不得已的时候,怎么能愿意使用这些厉害的武器?所以,我们必须要另行布置,务必使他认为是值得攻击的,这便是所有难题所在了。一是如何找到这一批送死的人?二是如何安排布置,诱使南华老仙下令让那些杀手们出来。”
云飞道“虽然说我们动手对付这一批杀手的时候,既危险又防不胜防,但比较起来,这还是可行的办法。”
黄月英心中不禁想到了曹植,暗付道“要是曹植在这里,恐怕根本不会听进去自己的所言,他甚至会想出直截了当的方法,不去管身恶毒不恶毒的事情。”
接着又想到了自己,不禁在心底长叹一声,想道“世人都以为自己聪慧,但他们岂能体会到一个你谋划的人,在心灵上承受的负担,那是何等的沉重?只是说对付杀手这一剑事情,无论如何,只有这个办法能够成功,如果不这样做,只怕将会遭遇到全体覆灭的结果。”
她自己心情之沉重惶恐,当然不是别人所能体会的。
仔细说起来,黄月英真是最为孤独可怜之人。
因为她的计策,无论是成功火势失败,结果最后的责任只有她自个儿负担起来。胖的人无论如何尽心向她建议,但也不能为她分担责任。
她心中的痛苦,自然也无法与云飞诉说,当下故作轻松的笑一下,缓缓道“我说要找人牺牲,你觉得很不忍心。但你应该知道如果是一队军马,也将会伤亡多人。但为什么又不觉得残酷可怕呢?”
云飞怔了一下,才道“也许……因为军队本来就是用来打仗的,所以认为纵然是杀敌阵亡,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唉!我也是弄不清楚。”
黄月英道“这话很对,有一些事情,在大家熟悉之后,便当做是理所当然,所以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的,况且对阵交锋之时,谁生谁死,也根本不是事前可以预料的。不比我要准备的人,一定是死路一条的,所以显得残忍可怕。”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表情与言语都十分严肃认真,一看便知,她不仅仅是为了说服云飞,也是为了说服自己。
黄月英道“在这世间上,有不说的人,罪孽深重,应该处死!但我没有资格去半决一个人是否该死,当然你在位饿话便是可以掌握他们生死的人,但现在在位的却是一个替代了你的人,你作为云飞却不能去判决别人的生死。”
她略微停歇了一下,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