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钟文并不回头,双手负在背后,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造型,故作深沉道,“叫做过犹不及?”
言语间,他脸颊滚滚发烫,感觉这段对话的每一个字都是如此荒谬,尬得可以让自己用脚抠出个三室一厅来。
“过犹不及?”
灵零却是娇躯一颤,犹如聆听了天启一般,陷入到深深的沉思之中。
“好好想想罢!”
趁着她失神之际,钟文赶紧丢下一句装逼台词,随后两眼一闭,整个人“倏”地消失不见。
“来去自如,神出鬼没,连我都捕捉不到踪迹。”
凝视着他离去的方位,灵零眸中闪过一丝崇敬之色,口中喃喃自语道,“不愧是天神大人,过犹不及,过犹不及……么?”
她就这么静静地悬空而立,陷入到深深的沉思之中。
这一站,居然就站了一天一夜!
……
若是从远处看,清雪峰与天音崖似乎贴得极近,仿佛迈出一脚,就能从天音崖顶直接跨到清雪峰巅。
可这看似亲密无间的两座山体之间,实则却相距百里,算上海拔,普通人走个两三天都未必能够抵达。
此刻的清雪峰巅依旧冷冷清清,除了几间简陋木屋之外,便再也看不见其他建筑。
而木屋四周的翠雀花海不知何故,竟然被毁去大半,残破的花瓣与茎叶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地,蔓延至无尽远方,天地之间,弥漫着一丝悲凉,一丝寂寥。
与花海一同被毁去的,还有凌清雪布置在木屋周围的防御大阵。
“清雪。”
推开屋门的那一刻,风无涯脸上带着儒雅的笑容,嗓音无比温柔,足以融化世间任何女子的心灵,“你我夫妇有多少年没见过面了?”
屋内唯有凌清雪一人静坐桌前,却看不见黎冰的身影。
风无涯却似并不意外,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仿佛为两人的重逢发自内心地感到愉悦。
“风无涯,你敢出手攻击我的大阵。”
凌清雪缓缓抬头,秀气的脸庞看不出一丝情绪,声音更是冷得犹如极地寒冰,“三哥想必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牧老三是个天才,却也是个蠢货,锋芒太露,不知收敛。”
风无涯叹了口气,脸上流露出一丝悲伤之色,“再厉害的人物,想要与整个世界为敌,也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
“他是怎么死的?”
凌清雪眼神空洞,嗓音木讷。
“打败他的,是神女山和一个名为率土之滨的组织。”
风无涯仿佛事不关己一般,淡淡地答道,“断了他最后一丝生机的,是我。”
“这么多年过去,你一点都没变呢。”
凌清雪轻叹一声,有感而发道,“还是这样卑鄙,也不知我当初是怎么看上你的。”
“当年若是没有你,我已经死了不止一次。”
风无涯诚恳地说道,“对你这位结发妻子,我是发自内心地感激。”
“你感激我的方式。”
凌清雪眸中闪过一丝讥讽之色道,“就是取我性命么?”
“你……”
风无涯轻叹一声道,“不该走到我的对立面的。”
“夺我体质,又杀我兄长,居然还有脸来责怪我?”
凌清雪冷笑着道,“你还真是将无耻二字发挥到了极致。”
“你那徒弟呢?”
风无涯微微一笑,并不反驳,而是环顾四周,缓缓开口道,“送走了么?”
“不送走。”
凌清雪生硬地说道,“难道还等着你把她的体质也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