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此事此刻,白名正坐在马车车厢前的鞍子上,无比欢畅地赶着车往兰若寺奔,完无视身后愤怒的一人一狗之咆哮咒骂。
冰若从车厢窗棂眼睁睁见着马车掠过百草庐长队,仅仅一瞬,便瞥见了夏弦与刁无岸终于排到了门槛入口,已然踏了进去。他们要是诊治完了出来寻不到自己,可如何是好?这个小白脸,出现得真不是时候!
冰若一番纠结烦躁中,忽然想起一件事,这小白脸不是斧头帮的人吗?不正是刁无岸一伙的吗?思及此,忙向他喊道“那个谁,你们刁帮主正在百草庐呢,我便是专程送他过来的,你你你,快点把车赶回百草庐!”
白名听了果是一惊,一下子拉住马儿缰绳,一个急刹,冰若倏的往前一栽重重扑在那白名背上,黑子也差点栽下车。他们后面的几辆马车也险些追尾,车夫们横眉瞪眼骂了几句越过他们。
“当真?刁帮主真在百草庐!?”
“自然是真,我梁冰若岂是行骗之人?”
“呃,梁冰若,好名字!在下也不叫那个谁,白名是也,既如此,我们现在就去百草庐!”
“帮主!你果然在这!”白名下了马车急急奔向那重新换过药,刚刚重新包扎好,正迈出百草庐大门的刁无岸。
刁无岸先是大惊,又是大喜,他乡遇故知般用那没手上的粗壮手臂榄了白名,激动非常“你小子,可算来了!”
夏弦见着这小白脸从冰若马车上下来,明显很不高兴,双手抱于胸前,斜着一双吊梢眼儿,不咸不淡道“行了,小匪们也到了,带你们帮主回匪窝吧。”
冰若飞了个不满的眼刀给夏弦,夏弦就当没看见,将脸别了过去。
“哎?女侠姐姐不和我一起回斧头帮吗,女侠姐姐不是压寨夫人吗?”
“压你个头!”夏弦举了拳头就要揍那白名,不过身为捕快,遂便打人可不好,那白玉拳头将将要落至白名的小脸,便停住了。
随后,他们四个人赶着马车去了兰若寺里的一间还算宽敞的小平房,那里住着白名的奶奶。那老奶奶面容慈祥满头白发,穿着布料不错的绛紫长裙,看上去生活也是很舒适无忧的。
白奶奶给他们准备了素斋,然后几个人边吃边聊,大家很快便熟识起来。
原来这白名和白奶奶是多年前逃避饥荒来到的武平县,家里人都死光了,只剩他们祖孙俩。然后他们便在兰若寺一带乞讨,被寺里心善的师父收留,安置在寺里。白奶奶便在寺里帮着做做斋饭,打扫寺院换得一些粮食衣物,过得虽不富裕,但也衣食无忧。
可随着白名越长越大,白奶奶就愁了,没钱让孙子念书可怎么行,难道以后当和尚吗?老白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苗了,怎么能让他当和尚呢?
白奶奶那阵子正愁着,不想他这宝贝孙子在寺外玩耍时,竟碰上带着刁铃儿在附近溜达的刁无岸。
这七岁的刁铃儿见着五岁的白名,那眼睛都离不开了,一直拽着不让他走。刁无岸见这小娃娃生得如此可爱机灵,心里也甚是欢喜,便与白名攀谈起来,了解了大概情况,便生了收养之意。
白名年纪虽小,却也知道家里情况,何况他见着漂亮可爱的刁铃儿那也是欢喜得紧,便急急带了刁氏父女去找奶奶。
白奶奶本不知道这刁无岸是山匪头子,见这汉子也有个差不多大的小姑娘,还愿意资助她孙子读书,心里也是高兴,只是不愿意白名认其他人做爹,便让他们以叔侄相称。
刁无岸出了钱让白名在武平县念书,长大了些白名也懂事了,知道刁无岸的身份,便经常上斧头帮看他,顺便也去和刁铃儿玩耍。后来白奶奶知道这资助她孙子念书的光头汉字竟是个山匪头子,也是气得不行,但也没办法了,白名已然和刁氏父女感情深厚难以割舍。
再之后,就是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