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极虽然已经动心,却不无担忧的道“我虽为英国公世子,但威望却没有家严这般大,如何能令京营上下归心,跟随本世子走上谋反之路?”
“哈哈哈!”张溥大笑道“世子爷却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了,令尊不还在皇宫吗,只要世子爷跟京营将士说令尊已经被崇祯害了,以英国公府两百年来京营中的偌大影响力,京营将士必群情激奋,反了崇祯为令尊复仇的。”
“什么?!”张之极大惊失色道“你叫我弑父?不行不行,此事我是万万不会做的!”
为了活下去,张之极起兵造反弑杀崇祯根本毫无压力,可若去弑父,那他就是一个弑君又弑父的背德小人,即使造反成功,也会被万世唾骂的,这样的后果,他承担不起。
“世子爷多虑了,在下并非让世子爷弑父。”张溥摇头失笑道“想必世子爷已然明白,在下是福王府的人,以福王府在皇宫留下的人脉,于皇宫中劫持令尊并非难事。
只要把令尊保护起来,世子爷便大可以为父报仇为名,登高一呼,号召京营将士反了崇祯。
而且世子爷莫要忘了,张大奎政变事件中,掌有京营部分兵权的丰城侯、宁远侯、镇远侯等也留下了手尾,只要联络丰城侯、宁远侯、镇远侯一同举事,又何愁大事不成呢?”
对啊!老子并非孤单一人呀,崇祯倒行逆施,京城对他不满的勋贵多了去了,以自己英国公世子的身份,肯定能联络一大批勋贵武将,一同造崇祯的反的。
张之极眼睛大亮,一反之前的患得患失,自信果决重新回到他的身上,他拱拱手向张溥诚恳的道“天如兄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于本世子而言,不啻于救命之恩啊!这个恩情本世子领了,可不知天如兄如此苦心为本世子谋划,又所为何求呢?”
张溥笑道“明人不说暗话,世子爷联络诸位勋贵一同起事,虽然军力雄厚,但还缺了大义名分,即使事成,也会令得天下板荡不安,九镇边军甚至有可能会群起攻之。
可若是推翻崇祯暴政之后,世子爷和诸位勋贵再联名推举福王世子登基为帝,那便天下立安,九镇边军也会听从福王世子号令的。
如此,天下安顿,世子爷顺利继承英国公爵位,京营兵权仍然在英国公掌握之中,一切不都是回到正轨了吗?”
张之极点点头,诚心正意道“很好,就这么说定了。推翻崇祯之后,本世子必号召各方,迎立福王世子为帝。”
“哈哈哈!”张溥闻言,畅快地大笑了起来。
……
虽然张之极离家之时只带了一名家将,但英国公府在京城经营两百多年,能量自然不可等闲视之。
大隐隐于市,一处热闹的茶楼中,张之极、丰城侯李承祚、宁远侯刘世安、镇远侯顾名武以及十多位武将齐聚一堂。
看到这么多人给英国公府脸面齐齐赶来赴会,张之极掩藏不住喜色,热情的道“好好好,诸位都来齐了,大事可成矣!”
一名武将闻言脸色一变,问道“大事?敢问世子爷,欲做何大事?”
张之极目光从李承祚、刘世安、顾名武等十多人身上一一扫过,一字一顿,缓缓的道“本世子欲尽起大军,即刻起兵,为父报仇,清君侧,除阉宦,解救大明于危难!”
“什么!”
“你欲造反?”
无论是李承祚、刘世安、顾名武三位侯爷,还是十多位武将听了张之极的话皆是大惊失色,不少人更是惊呼出声。
不过李承祚、刘世安、顾名武三位侯爷在张大奎政变事件中,同样犯了大错,正担忧崇祯追究而惶惶不可终日呢。
如今却听闻张之极欲聚众造反,这无疑正中下怀。
李承祚头一个响应道“崇祯昏庸无道,宠信奸臣阉宦,正人君子枉死朝堂,天下苦崇祯久矣,既然崇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