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冬儿的来信。
思妹心切,都顾不得这是在大街上,严孟夏便立即展开信来看。
站在他身旁的师叔某涂姓将军涂雨凇便问他,“你这小子眼神倒是挺毒的,我分明都与你师父换过衣裳了,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不是师叔你自己告诉我的么?”严孟夏拨空看了他一眼,笑道。
“我告诉你的?”师叔愣了愣。
“师叔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露馅儿了。”孟夏无奈表明。
师叔无法反驳“……”
此时,便听得一个温吞的男音说道,“阿凇,我都跟你说了,你这些小把戏骗不了孟夏的眼睛,说几十遍了你就是不信。”
孟夏的正牌师父——涂林,粉墨登场。
孟夏循声看去,便见与他一样一身白的师父手里头提着一包东西朝他们走来。
“孟夏,为师这弟弟总也长不大,就喜欢开一些奇奇怪怪的玩笑,好在无伤大雅。你可不要与他计较。”涂林伸手轻轻拍了拍孟夏的小肩膀,笑的一脸慈爱。
孟夏摇摇头,揣好信,淡定推开了他师父的手,说道,“师父,师叔如此胡闹,不也是您默许并且纵容的么,别把自己撇这么干净。”
涂林曰“这叫兵不厌诈。”
孟夏双手往胸前一横,反驳曰“兵不厌诈不是这么用的。”
涂林“……”这娃儿是越发不好教了。
涂雨凇涂将军也看看他哥,挤眉弄眼地恨不得眉目传情。
这严将军的大公子,刚来那一年半载的,不是还挺乖巧听话的么?
涂林摊手这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是说今晚是师公六十大寿么,若是去晚了,师父、师叔确定不会挨一顿说?”
差点忘了!
涂林、涂雨凇兄弟俩一拍脑壳,恍然大悟,拉着严孟夏便上了马。
日落在西,他们往东而去,孟夏便好心提醒道,“师父师叔莫不是忘了吧?今天师公摆宴是在西城登封楼,你们往东走做什么?”
涂林、涂雨凇兄弟俩齐齐勒马,面面相觑。
这小子,怎么从来就没记岔过?
孟夏看了看他们,不解道“师父师叔当真不走么?那我手上这乘兴酒坊的‘醉丰年’,是不是能退了去?这一小坛酒三两银子,我父亲的俸禄可没那么多可供我挥霍的。”
“不,走。马上走。”涂林说着,立即调转马头往西走。
不过,孟夏的部心思,却几乎在方才看的那张纸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