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在极点详细整理过自己的体系后,开始继续自己的南极之旅。
无论走上多远,映入眼帘的,永远都是一片让普通人感到绝望的白。
整个南极洲只有百分之二的土地没有长年被冰封,但这种事情也只有在南极那短暂的“夏天”才会发生。
现在正值极夜期,就连这可怜的百分之二也被淹没在漫天风雪中,但也正是这样一片杳无人烟的土地,才能让他自在地练习控制自己的力量。
倒不是他对杀死其它人有什么抵触,只是白墨对毫无意义的杀戮没有一点兴趣,绝大部分情况下,活人给他创造的价值,要比死人大得多。
对他来说,一个生命最宝贵的财富,是能够自由思考的灵魂,活着的人才能压榨出更大的利益。
尤其是现在有了vr系统,他能够读取大部分人的记忆以后,这点就显得更为突出。人的想象力,跟实际的力量不一定挂钩,弱者同样能一些可能有用的思路。
融合到体内的星辰法身,跟洞天空玄这幅灵图似乎发生了一点奇妙的反应,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既像远在天边,也像是近在眼前,呈现出一个相当矛盾的叠加态。
一路向北,十多天的走走停停,他终于看见了大海。
冬季的南极大陆面积,要超过夏季时的面积一大截。白墨现在所站的位置,如果在南半球的夏季,不过是一片汪洋。
在他周围几千米内,所有的生物都出于本能不敢靠近,哪怕他现在已经收起了所有的光辉,只是看起来位置有些捉摸不定。
白墨没有马上回到华亚的打算,他一部分的元神掌控着整个试验场,暂时也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按照原来的计划,他该到南非一趟,亲眼看看那个代表正义jtice的吉斯提斯。相比起国内无聊的权力交接,白墨对这个由一个理想主义者建立的国度更感兴趣。
经过两天数千公里的飞行,他最终降落在了离红雾国度吉斯提斯不到两百米的位置。
一眼望不到头的红雾,连绵好几十公里,像城墙一样将里面的城市隔离在外界的邪恶中。
大量不愿意受到里面严密法律管束,但又担心被掠夺的人,星罗棋布地生活在各个军阀跟吉斯提斯的一百公里缓冲带里。
零零星星的,还能看到一轮教的传教士在一个个帐篷中穿梭,苦难越深重的地方,人们就越多寄希望于宗教,非洲大陆上,很多地方都活跃着牧师的身影。
白墨的到来马上就引起了红雾的剧烈骚动。追根溯源,侯自就是因为当年处理他的事情出了问题,才被踢出了情报部门,最终走上了这条追寻正义,反抗现实的不归路。
这个他从未忘记的黑暗核心,今天活生生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怎么能让他不激动。
尤其是后续的几年,侯自通过对大量官员的杀戮,从他们脑中的只言片语,渐渐推断出了白墨跟整个上层黑暗交易的完整内容,才知道为什么自己当时只是因为说错了几句话,就落得如此下场。
“白墨!!!!”侯自愤怒的精神波动凝成了实质的冲击,直冲冲地向着对方扫去。
“红雾的创意满分,可惜你的力量零分。”他连防御的姿态都没有做出来,径直向着红雾走去。
这种程度的冲击对他而言,跟拂面的微风没什么两样。
侯自自然也清楚自己随意的一击不可能对眼前的大敌有效,早在他还是个普通人的时候,对方就已经是高居整个国家顶点的强者,几年过去,虽然自己奇遇连连,但敌人也绝对不是白过的。
无论是雾内还是雾外的人,都是第一次看见这种程度的混乱,一直以来都是古井无波的红雾,突然像煮沸的开水一样不断地翻滚。
“我已经学会了。”话音刚落,白墨的背后就开始喷涌出数量无法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