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血液到脸上,随后继续收割着韩兵的生命。
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
便有数十名昏昏欲睡的韩国兵卒永远的死在的睡梦之中,
“刘二,你他娘的睡过去一点。”
“压着老子了!”
一个睡眼惺忪的老兵,骂骂咧咧地推了一把身旁的袍泽,可丝毫不见回应,手往脖子抓去,感受到一股黏腻,瞬间打个了机灵,整个人清醒过来,在无丝毫睡意。
起身,
只见上百名身穿白衣,脚踩草履的兵卒正在飞快的收割着同袍的姓命,抬头四目相对的瞬间,那是一双怎样冰冷的眼睛,那是一只怎样恐怖的兵卒,默默地挥刀,抽刀,没有一起多余的动作。
在他们的眼中一条条生命的逝去,甚至无法掀起半分波澜,那种沉默带来的的震撼远比嘶吼着咆哮着的敌人来得吓人,让血液凝结,竟是比这冬日还要来的冰寒。
“敌”
后半个字还没来得及吐出,
一柄精铁匕首便被甩出稳稳的刺进了自己的心窝。
“敌袭!”
可倒地之前还是强撑着喊了出来。
“敌袭!”
“敌袭!”
一声又一声的哀嚎在函谷关城头响起,
最终还是惊动了关内的守军,
不多时,
关口后,
无数的火把亮起,
要知道函谷关驻扎的可是整整六万兵卒!
“记住咯,”
“白将军给咱们的任务是钉死在这函谷关上半个时辰,大军就在远处的密林后,咱们即便是死也得死在函谷关内,撑到大军入关!”
诸元奎一刀割掉身旁韩兵的咽喉,随后迈步将城楼上的烽烟点起,望着关后不断簇拥而来的韩兵,咧嘴一笑,抽刀而出。
“他娘的,今日没人和我老诸抢风头了。”
“杀个痛快!”
回身望去,
关外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那十来万人马在关外自然是藏不住的,所以自己要拖,拖到大军兵临城下。
其实若只是破开城门,
大军兵临城下时,守候在白将军身旁那位如同影子一般的二品剑客顷力一剑就能做到,可没用,函谷关的地势实在太过险峻了些,即便是破开了城门,城门口也没有供大军铺开的地方,更难以高处城楼上滚石,擂木,金汁,猛火油的袭击,所以自己带领的大乾锐士需要在城楼上站住一块地盘。
……
小半个时辰后,
城楼上堆积的尸体已经如山,
可登上楼的甬道始终是被大乾锐士把守着,不曾有过半步后退,要知道城楼一旦被攻占想要夺回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况上边的还是天下最为精锐的大乾锐士,毫不夸张的说,每一个人都是见过血的军中,百里挑一而出,单独拎出来都是以一当十的锐士。
“他娘的,这趟杀人是杀得痛快了。”
“舒坦,舒坦……”
诸元奎坐倒在尸堆之上望着底下源源不绝的韩国兵卒大笑出声,细细看去身上的甲胄已经满是白痕,袖口处更是被割出数道血痕,肩头甲胄的缝隙处还插着半截箭矢,即便是三品武夫的体魄,在如此高强度的战斗下也难以保证毫发无伤。
“不过,恐怕我老诸也要丢下半条命在这了。”
诸元奎望着城跺上不断倒下的大乾锐士苦笑出身,若是放到平原上,这一千六百大乾锐士身披重甲,正面可击退过万之底,可如今为了登城放弃了厚重甲胄的保护,中箭,中刀,和寻常兵卒一般一样会流血,会倒下。
函谷关外,
十余里处,
入目皆是黑红的颜色,
“全军,加速前进!”
白起眺望着那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