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天,夏秀安心下一松,虽然她不觉得此人是平安的良配,但活着总比死了强。
由于急着给江破和黄老将军看病,夏秀安和容庆也不愿再逗留此地。与公孙谨和晏亦辰等人告别后,由长青雇了马车,夏秀安和苏小满坐车,叶无雨和容庆骑马,相继赶往江府。
医圣能突然驾临江家为江大老爷看病,对于江家人来说,无异于天降福星。江家众人和张石连忙将容庆给迎到江破的屋里,静待他看诊救命。
其实一众人快到江家的时候,叶无雨就借故离开了。
容庆去看诊,苏小满怕她表姑担心,又不愿离开容庆,赶紧打发泗儿回去报平安,说她还要在江家和夏五姑娘一起呆几天,叫他们不用挂心。
容庆和张石在江破那边直到傍晚的时候都没有出来。掌灯时分,就听浣碧说江无言、江若锦和拓跋赋已经回府,夏秀安也就落了心,看来江老太爷果然还是有法子的人。
为免江若锦生疑,夏秀安想向她解释一下浩然门的事情,才走近她的院子,就听到江若锦在与人说话。她正要走过去,却叫站在树影下的一人给拉住。
她借微弱的灯光一看,发现是拓跋赋。
拓跋赋做了一个让她噤声的动作,才谨慎指了指庭院中说话的人。
夏秀安疑惑地看过去,但见一身罗袍的江若锦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背着光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正和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子说话。
“江无言,你一定要把我的好心当作驴肝肺?你一个人被顾三谦关入地牢,我若不想办法进去,谁知道那个顾三谦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你一定要什么事都一个人抗着吗?你以为你是金钢不坏之躯?你不累,我看着都觉得累!”
江若锦声音里分明带着愤怒。
“姐,你不该意气行事。若是你因此而有何不测,叫我如何向老太爷交待?你是江家的当家人,做任何事前都应该三思。这般冲动,是为陷我于不义。”
夏秀安虽从未见过江无言,但听这干净平静的声音,似乎都能想象出他是一个行事冷静的人。
“我还以为你在担心我的安危,原来是怕因为我而背上骂名。江无言,你这个人到底是多无情,连这等话也说得出来?”江若锦气得冷笑。
江无言波澜不惊道:“你我都身系江家兴衰。江家没了我,还能照常运行。若是我们两人都没了,你叫老太爷日后怎么办?”
“好一个从大局出发的江家少爷。有朝一日,我总要试试,这江家没了你我这里面的人会都不要活了。”
江无言默了一下,良久才道:“姐为什么要说这些气话?你我的责任岂止是养活府里的这些嘴?再说你应该也知道,如果我不愿进浩然门,那顾三谦就真能顺顺利利把我押进去?”
江若锦深吸口气,声音瞬息冷静,“怪不得你没通知我。原来是你自己想被关进去。无言,你不会干没有目的的事。难道……那个假方子祁并不是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混进浩然门,而真是像顾三谦所料一样,是你默许?”
江无言没出声,似是默认。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也觊觎顾家藏宝阁的什么东西?”
江无言仍是没做任何回答。
“你……再入浩然门,难道是担心那个假方子祁失手?是担心藏宝阁的东西没拿到,还是在担心假方子祁的安危?”
江若锦一连番的追问,江无言没有回答一个字,却是惊得夏秀安心惊肉跳。
若照江若锦的猜测的话,那岂不是江无言与赵纭生之间达成了某种共识?从赵纭生传给苏小满的消息来看,他们分明是冲着长生果去的。他们两人找长生果干什么?
“或许……是你的那个绿扳指有消息了?那个假方子祁知道绿扳指的来路?”江若锦越猜越大胆,“假方子祁究竟是谁?难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