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秀安急了,赶紧跪到堂前,只差哭了出来,“皇上,臣女的医术只是皮毛,连扎个针都不会,又怎么可能医治徐大人的重疾?若真想医治好徐大人,不若让容公子近身日夜照顾他还来得快些……”
园子里一片哄笑声。
舒皇后一脸无语。
永靖帝脸一沉,“夏秀安,容庆是男子,他若是女子,这位置肯定轮不到你。朕已经好言相劝,难道你要抗旨?”
夏秀安瘪着嘴,戚戚哀哀道“臣女不敢。只是臣女实在害怕把皇上的爱卿越治越坏,皇上若能给臣女一块免死金牌……”
“你把朕的爱卿越治越坏,还想要免死金牌?治坏了,朕要你的脑袋。”永靖帝威吓。
夏秀安吓得伏地大哭,园子里众人面面相觑,至今,还没人敢向皇帝提条件不答应后痛哭不止的,这夏秀安究竟是哪来的肥胆?
永靖帝似是不胜其扰,一边吩咐禄公公把早拟好的诏书拿出来准备宣读,一边哼道“夏大人,还不快点让你的宝贝女儿止哭?这般哭哭涕涕地向朕要东要西,也不看个时辰。等他们大婚之日,朕自然少不了她的好处。”
早急得满头大汗的夏忠良闻言立即和夏胡氏上前相扶夏秀安,叫她别再哭了,简直丢人现眼。
夏秀安已听出皇帝似是答应了她的要求,自然见好就收,勉强干嚎了两声,揩了揩眼角,就开始跪地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工部尚书夏忠良之女夏秀安娴淑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与皇后闻之甚悦。今德昌侯府二子徐澜宁正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夏秀安待字闺中,与徐澜宁堪称天造地设。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徐澜宁为妻……择良辰完婚……”
听完宣旨,不少人还在云里雾里。
明明林家要娶夏秀安,皇家要退婚,怎么忽然之间画风一转,便变成了有重疾的徐澜宁被下旨迎娶夏秀安了呢?
不仅赵真愣住,苏景轩愣住,李凝珠愣住,连夏忠良一家包括赵纭生夫妇也彻底愣住。
特别是那之前贬损夏秀安的王勐,他实在不明白,像夏秀安这么一个泼辣货,怎么就让林家折腰,皇帝特意指婚?
当然,除了关切的人,众人看向夏秀安的眼神只有幸灾乐祸或者怜悯,因为即便她一个庶女能嫁入侯府,也不过是嫁给一个不能人道的残废,一个昔云公主不要的替代品罢了。
仍是上不得台面得很。
夏秀安低垂着眉眼,一副很失落的样子。
帝后向众人说了一些勉励的话,但散了席,让朝臣和女眷们在灯会内自行游玩。
苏景轩一散席就脸色极差地扯着徐澜宁不知去向。
苏小满和夏平安顾不得人多,伸长脖子齐齐去找夏秀安,结果夏胡氏却叹着气,说她心情极度不好,想一个人静静,早一步出去了。
两人一脸担忧之色,生恐夏秀安一个想不通,做了什么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