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禁止之类。
不过泉台村给的东西不多,根本不够五百多人分的,很快食物被抢夺一空,没抢到东西的人,恶狠狠的盯着泉台村青壮,抢到了食物的也盯着泉台村的村寨篝火,不愿离去。
吴旦先此刻大声喊道“宗老爷子?是你吗?我是二蛋子啊!”
沉默片刻后,那个苍老声音又道“旦先,泉台村户少粮少,今天老夫招待不周了,你我改日再聚吧。”
吴旦先一时语塞,脸上笑容僵住,他身后的陈吴青壮们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
陈丹书趁势道“老人家,弟兄们淋了一天雨,想借片屋檐躲雨烤火,还望老人家行个方便。”
夜幕掩护之下,陈丹书说完,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容。
苍老声音道“泉台村户少房小,还望大伙……”
黄明打断道“老人家的顾虑在下明白,放心,弟兄们入村之后,一定规规矩矩,决不打探财物,也不会对女眷有丝毫不敬。”
“这……”苍老的声音有些迟疑。
这时有个急性子的道“宗老爷子,您千万不能心软啊,让这些饥民进村,指不定惹出什么腌臜事来。”
“放屁!老子好心帮你们,你们不领情便算了,怎么编排上老子们了!”这边有人喊道。
“我们辛辛苦苦走了几十里山路,没想到你们连片房檐和篝火都不愿借!”
……
陈吴青壮们怒吼声渐渐响了起来。
此时天空传来一声闷雷。
风吹的更急了,初春傍晚的凉风,吹的火把忽闪忽闪的。
二月,湖南茶陵,天气说变就变。
陈丹书微笑抬头看天,一滴水滴在他的脸上。
“下雨了。”他轻声道。
很快,青壮们也感觉到了雨点,有些人骂骂咧咧的就要往泉台村闯,结果被叉子、耙子当场戳死。
“死人了!”有人惊恐的喊道,随即恐慌和愤怒,像是滚滚闷雷一般蔓延开去。
青壮们纷纷冲向泉台村,泉台村的青壮们,很快就如同残破的屋舍一般,被山洪淹没。
浩浩荡荡的山洪奔向泉台村。
“成了!”黄明大喜拍手,“劫了泉台村,就算是纳了投名状了,大事可期,大事可期啊!”
陈丹书微笑不言,细雨中,一缕火光从泉台村升起,片刻后响起了女人们刺耳的尖叫和孩童的哭声。
吴旦先正在原地,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满脸的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