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老夫每过此城门,都觉的有人拽我,老夫离开后,腰腿都剧痛无比……”
阿依慕问道“将军多大年纪了?腰腿痛些,不也应该吗?”
韩将军一愣,随后笑道“哈哈哈……福晋说的也是,枉老夫为将数十载,还没福晋看的开。”
说话间,人流已来到城门前,高大的城门紧闭,望着幽深的城门洞,确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崔忠在走到阿依慕身边道“福晋,右边这座民居便是小孩饭发生之地,那对夫妇已经被处斩了,此处民居便也空了下来。”
张玉贞闻言朝那民居望了一眼,只觉得胸口说不出的烦闷。
“至于人头瓜,便是在城门洞里,那乞丐便说是在里面捡到的。”崔忠在咽了口口水道,“下官看,是不是白天再来探查?”
闻言,几乎所有人都不自觉的,离城门洞远了一步。
城门洞本就不透光,晚上更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像是择人而噬的魔窟。
阿依慕脸色也有些发白,不过还是伸手道“给我火把!”
“福晋,切不可以身犯险,下官建议,还是白日再来吧。”崔忠在紧张的道。
阿依慕还没说话,倒是张玉贞抢道“把火把给她!”
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张玉贞。
她又缓缓的道“再给本宫一支!”
这下所有人的眼神都如见了鬼一般。
“福晋要以身犯险,本宫自当相陪。”张玉贞说道。
在场唯一两个女人说要去一探城门洞,所有人不论不出于男人自尊,还是出于忠心,都被点燃了勇气。
崔忠在脸色通红的道“王妃,此乃下官治下,出此大事乃是下官之责,请王妃准在下先去一探!”
韩将军也争着道“崔大人一介文人劫别与老夫争了,老夫身上有刀,哪怕真有什么鬼怪,也给他再砍死一回!”
别的大小官吏也纷纷叫喊上阵,一时间简直群情激奋,恨不得自己前去手刃猛鬼才好。
就连畏惧的一直躲在宫女身后的李昀,眼中也有了兴奋的光彩。
最终,还是韩将军带着几个人进了城门洞,他们举着火把,将城门洞照的分外明亮。
另一些人见城门洞被占据了,便举着火把去了那栋民居,里里外外翻个底掉,恨不得马上遇鬼才好,然而过了许久,众人还是安然无恙,所有人都放下心来。
张玉贞和阿依慕相视一笑,这笑容蕴含的意思,只有女人才懂。
“福晋,王妃,这里有些血迹!”突然,城门洞中的崔忠在道。
所有人都有些紧张,阿依慕一马当先走了过去,张玉贞也在后面跟上。
阿依慕走到崔忠在身边,只见墙根上,确实有一大块已经半干的猩红血迹,看起来分外狰狞。
韩将军也走上前来,皱眉看了半天道“应当是刀伤,砍中要害才能有这么多血……”
有人道“怪不得城门老能闻到血腥味……”但这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谁都知道西城门在平壤现在就是禁地,这血是从何而来的?
阿依慕亲军中,一个士兵跑过来,伸手蹭了蹭那血迹,然后将手指放在鼻下闻了闻,又放进嘴里品了品,道“福晋,这是狗血。”
“狗血?”崔忠在有些不相信。
“这是苏合泰,常年打猎为生,嘴巴很灵的。”阿依慕解释道。
苏合泰得了阿依慕的夸奖,高兴的直挠头。
“黑狗血是破阴之物,在城门下撒狗血分明是要破城门之煞!”崔忠在煞有介事的分析道。
韩将军恍然大悟“所以这血迹必是人为!要么是军民百姓杀狗辟邪,要么是赵世锡的奸细作祟,但又怕真的引鬼物上身!怪不得城门附近总有血腥!”
想通了一切,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