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与费扬古告别之后,率领手下一路向西搜寻葛尔丹踪迹。
葛尔丹所做若是单纯杀人放火,劫掠百姓,那胤祚看在阿依慕的面上,必然放他一马,但这个草原英雄做的是分割独立的勾当,留他活在世上大清北部边疆就难有宁日,子孙后代莫说新疆,连内蒙都未必保得住。
于国而言,此人必死。
他的以一千萨布素亲兵已经由刘黑塔统领着在戈壁上四散出去了,二十余人一个小队,分别搜索戈壁上的绿洲水源等地,发现葛尔丹人马以狼烟为号。
早在运粮行军的时候,胤祚就对戈壁草原上水源的重要性有了重要认识。
葛尔丹一百多号人躲在茫茫戈壁上,看似潜龙入海,踪迹难寻,实则受至水源,而戈壁上水源就那么几处,葛尔丹只有两种命运,要么被活捉,要么渴死在戈壁上。
就算葛尔丹随身带着大量水源,但胯下战马总要喝水,在这种鬼地方,没了马和死了却也差不多。
胤祚走的并不快,一路上还可以看到大阿哥人马留下的踪迹,傍晚时分他找个被风之处扎营。
阿依慕神情委顿,她一路上未和胤祚说过一句话,胤祚也不知如何面对她,唯有睡觉的时候,将怀中人楼的更紧一些。
第二天,胤祚遇到许多陆续返回的镶黄旗将士,这些人无粮也无水,在戈壁上追击一天,已然到了极限,返程尚需要一天,若是再不回头,恐怕就会渴死在戈壁上。
胤祚向他们打听了大阿哥和葛尔丹动向。
镶黄旗将士虽然由大阿哥率领,但并非大阿哥嫡系人马,在诸皇子的争端中两不相帮,故对胤祚如实相告。
葛尔丹寒铁怯薛均为重骑,跑不过镶黄旗轻甲轻马,昨日午时便被大阿哥追上了,可寒铁怯薛骁勇善战,葛尔丹更是神勇异常,连发十箭,射死了两个骁骑校,就连大阿哥都身中一箭,镶黄旗一时大乱,这才被葛尔丹逃脱。
大阿哥中的一箭不过是些皮外伤,略微处理,便好了,只是葛尔丹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他的人马又没有军粮,只能返回。
不过大阿哥还是留下五百人跟着他,且留下了七百军马。让回去的人两人一骑返程。
这样一来,留下的人换马骑乘,脚力更胜,且渴可饮马血,饿可食马肉,军粮也解决了。
胤祚听完送了那些镶黄旗士兵一些返程路上用的清水和干粮,那些士兵坚决不收,毕竟胤祚追击葛尔丹更加需要这些。胤祚没有强求,便放他们去了。
待镶黄旗将士走远之后,胤祚吩咐手下加快速度。
他原以为大阿哥在草原上不过坚持一天,现在看他有些失策了,大阿哥跟成吉思汗学的这一手很漂亮,说到底胤祚还是低估了古人智慧。
现在虽然大阿哥追击人马少于他,但也不能如此闲庭信步了。
第二天晚上胤祚安营恨晚,第三天也是早早便启程。
他们出来时随军只带了三天粮食,今日粮食便要耗尽,若再不能找到葛尔丹踪迹,少不得也要用大阿哥的方法。
“虎子!刘黑塔传来消息了吗?”胤祚大声问那个亲兵统领。
与胤祚相处三天,众亲军发现他也是与将士们同吃同行,又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对他的不屑已去了大半。
一个生的壮实的军士走过来抱拳道“殿下,刘将军一路尾随葛尔丹足迹,一路到了西边五十里开外,周围绿洲不过两处,便是把小水潭也算上,也不过那么几个,刘将军已经找了当地牧民带路,在水潭周围布下天罗地网,只待葛尔丹来投。”
胤祚又问“周围有牧民?”
柱子道“牧民住在水边,绿洲周围应当能见到。”
胤祚点点头“走吧,去找牧民换些军粮来。”自从阿依慕在草原上换到军粮,胤祚便爱上了这堪称暴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