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朝人也不着恼,笑眯眯的把头转向胤祚“这几个汉人不讲道理,想必这位贵人定不会如此。”
明摆着和胤祚要银子,胤祚一笑,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做了个标准的点钱手势数了起来。
那李朝人一愣,看了半天没看懂胤祚摆弄几张破纸干什么,刚要开口询问,这时已经有眼见的人看了出来。
“银票?那是银座银行的银票!”用的是朝鲜语,那李朝人的眼神顿时变了。
虽然此地没有银座,但是这种银票,早就随着大清商人的进入流传开来了,朝鲜百姓们或许不认这个银票,但是拿到大清商人那里,肯定是能用的出去的。
李朝人眯起眼睛,仔细看胤祚手上的银票,只见在精致而复杂的花纹上,写着大写的汉字“壹仟两整”,下方还有用阿拉伯数字标注的“100000”。
虽然看不懂那一行鬼画符什么意思,但是汉字他却是能看明白的,这赫然是一千两面额的银票,而且有厚厚一把,看样子有五六万两。
李朝人感到世界都有些旋转了起来,一定是他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这辈子的福报要来了。
胤祚翻了半天,挑出来一张一千面值的银票道“给你,找我五百两!”
那李朝人一愣,他虽然掌管一个偌大码头,但积蓄总共还不足一百两,哪来的五百两银子找钱。
“这个……汉人还有停泊费和损失要我赔偿,加起来总共一千两,不用找了,正好!”李朝人脑子反应到快,一把就把银票抢走了,两只手抓着,放在眼前光看,仿佛怕它跑了一样。
周围的人群都露出的贪婪的神色,这些朝鲜民众贫穷之极,就算有积蓄也就是一两个铜板,很多人一辈子连银子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更别说拥有一千两银子了。
胤祚缓缓的将银票收起来,和蔼的笑道“既然这事了了,咱们该谈谈,你该怎么赔偿我船舶费了。”
“什么?”李朝人将银票在怀里揣好,大饼脸上都浮现了不正常的绯红。
从怀中取出一张地契,上面写满了朝鲜语并盖上了好几方印章,那李朝人看的分明,地契上所标明的地点,正是咸兴府以南,临海渔港,方圆五十里处,赫然便是整个港口和此处码头所在。
这张地契,是胤祚让吴泽从此地官员手里买下来的,总共只用了一万两银子,这个渔港对不重视海贸的朝鲜本就可有可无,而一万两银子,几乎是咸兴府两三的税负总和了,所以朝鲜官员,自然乐得将地契卖出来。
“你可识得这是什么?”胤祚脸上笑意和煦,如三月春风。
那李朝人脸上迷惑、震惊、不解、惊恐等色一闪而过,一张脸顿时憋得通红,周围的李朝人的表情就更精彩了,大多数的百姓从看热闹的表情,变为一脸惶恐,毕竟自己的房屋,也在这片地上,只要胤祚愿意,便能将他们全都赶出去。
“你怎么会?”那李朝人浑身颤抖的说道,“这不可能!”
虽然这李朝人管理港口,但他只是此地市舶司的吏目,现在码头的归属从朝廷移到了眼前这人的手上,他作威作福的日子便已结束了。
而且港口没有了,朝廷也不会白养着他们这些小吏,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成为白丁了。
李朝人在任上对来往商船克扣极多,得罪了不少人,而且他身怀一千两巨款的事情,还闹得众人皆知,如果退去了官身的话,恐怕立刻就会成为城川江上的一具浮尸。
“贵人!不,大爷!我错了!小的有眼无珠,小的狗眼看人低。求您给小的一个生路……”那李朝人顿时跑到胤祚的身边哭嚎起来,跪在马下,磕头不停,声泪俱下,和之前嚣张态度判若两人。
“哦,对!”李朝人将怀中的银票拿出来,高举过头,“小的求大人给个生路啊!”极尽哀嚎恳求,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