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当年我救她一次,便是最好的传道,今日她已是福缘极盛,何必再贪更多,有缘再见吧。”
鹿国公明白意思,不敢再多言。
西厢院外有片槐树林,林间停着数辆马车,看着朴素低调,但从四周的侍卫数量便能知道车里人身份极为重要。
微风挟着细雨落下,虽是初夏时节,还是有些寒意。
车里走出一位太监,示意侍卫们回到车上避雨。
“也就是娘娘心善,连这些小事都放在心上。”
车里一位嬷嬷逢迎说道。
窗畔坐着一位丽人,容颜极美,眼波流转间自有一种天然的媚感,偏又给人无邪感觉,有一种男子难以抗拒的诱惑。
她便是这些年宫里最受宠的宁贵妃。
“我也是穷苦出身,知道在山野里淋雨的滋味,当年若不是天君心善从那名野修手下救了我性命,我早就死了。”
宁贵妃脸上露出一抹戚色,又想着先前鹿国公让侍卫传的话,咬牙说道“不见就不见,我就不信少了”
她准备说几句狠话,又怕院里的人听着,而且终究对天君心存尊重感激,出口时便变成了另外的意思。
“我就不信了,见不到他一面,本宫还能死了不成?”
那位嬷嬷眼珠一转,说道“娘娘,要不要请国师大人出面?”
很少人知晓,宁贵妃与施若雨走的极近。
赵青鸾便是她的亲外甥女。
听着这话,宁贵妃非但不喜,反而神情骤寒,厉声说道“日后若再说这样的话,掌嘴五十。”
那位嬷嬷不知为何得罪了主子,赶紧跪下求饶。
宁贵妃是聪明人,她知道平日里与施若雨之间互相走动一二并不是什么大事,但绝对不能在这种事情上央求她出面,因为身为皇帝,绝不可能允许自己的女人,与国之擎柱的国师大人有这些私相授受。
国师是净水国的根基,如果她因为自己的事情从中挑拔,甚至真的惹出什么乱子,莫说她只是个刚得宠数年的贵妃,就算是皇后娘娘,只怕也要被直接废掉,然后打入冷宫。
宁贵妃哀叹一声,将帘帐拉好,吩咐下人去准备一碗莲子羹。
平溪城笼罩在细雨里。
城门外排队等着进城的人们,都已经戴上了笠帽。
有一人自南方而来,身穿白色道袍,腰挂一柄被粗布紧紧缠绕的铁剑,奇怪的是他好像没有受到雨水的影响,蓑衣笠帽皆是没有穿戴。
在人群中有些醒目。
守城士兵从他手里接过微湿的路引,问道“从哪儿来,来平溪城做什么?”
那人说道“来见一位故人。”
不过他觉得自己似乎
说错了,又是改口道“应该是后生。”
雨还在下,巷子里没有人。
那人不知从何处买了一只笠帽带好,抬手在脸上一抹,低头走进雨里。
暮色昏沉,春雨细绵,行人匆匆,没有人注意到,他脸上有张黑色的面具。
平溪城北,回音谷附近的街道非常繁华,商肆云集,出名的酒楼与青楼已经提前挂起了灯笼,映着雨丝很是好看。
哪怕落着雨,街上依然热闹,到处都是行人,各种靴子踩踏着青石间的积水,发出啪啪的声音。
街西有座医馆。
那人没有留意匾上写着什么字,看到匾上刻着的那朵桃花,知道就是这里了。
谁能想到,鸿蒙天下最神秘的组织桃花面,就在平溪城最繁华的地方。
没有人能确定桃花面的幕后东家是谁,就连紫来州的圣殿祭祀都不太能确定。
那人背着双手看了看四周,发现这座医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