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一个称谓罢了。
他走到林知虞门口,桌边的女子披着件外套,认真地看书。
贺许沉突然发现,她的侧脸不似白昕蓉那般分明,带着一丝侵略的意味,而是十分柔和的,看着便觉得十分乖巧。
白昕蓉到底是在外国待久了,有些东西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就比如林知虞身上的书卷气,是她学不来的。
“在看什么?”
林知虞措不及防让她吓了一跳,“夫君,你怎么来了?”
她急急忙忙站起来行礼,身上披着的外套滑落在地上,露出的身形十分单薄,像是风一大便会被吹走一样。
衣服掉了,冷不丁的寒冷让她打了个哆嗦。
贺许沉弯腰将地上的外套捡起来给她披上。
“我又不是狼,你这么怕我干什么。”
每次看到他就吓成这样,至于吗?
林知虞猛地摇头,“不是,是因为……你很有气势。”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贺许沉,烛光之下的小脸有些发红。
小心翼翼的神情看得贺许沉心头一动。
他笑了笑,“你不必这么怕我,我是你夫君,我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么……
林知虞听着他的话,甚至觉得有些讽刺。
原主前世搭上了家人的姓名也没换到的一句话,她轻而易举就得到了。
贺许沉的好感,太廉价了。
她甚至都替原主感到不值。
同样是这副面孔,只是展现出了另一种性格,便得到了青睐。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面上还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谢谢夫君。”
她拢了拢外套,低下头。
“对了,这次老太太的的生辰,你和蓉儿一起负责操办吧。”
“啊?”林知虞神情恍惚地抬起头,似乎没反应过来。
“没有人同你说吗?”
林知虞摇了摇头。
“你好好准备一下,如果不会的话可以让蓉儿教你。”
不过贺许沉觉得她应该不至于这个都不会。
好歹是林家最受宠的嫡长女,若是连这种事都不会,岂不是给林家丢了脸面?
另一边,玉竹将看到贺许沉去了林知虞院中的事情告诉了白昕蓉。
白昕蓉听了,差点将手里的瓷杯捏碎。
她就知道!林知虞这个贱人!
敢跟她抢人?
玉竹跪在地上,身子在疯狂地颤抖。
她是跟着白昕蓉进来的,在这之前伺候了白昕蓉五年多,太了解她的性子了。
什么大度、温柔、对人有耐心,全是假的。
真正的白昕蓉不仅善妒,而且手段十分狠辣,对待下人比对待狗都不如,动辄打骂。
现在她只期盼着白昕蓉不要将对林知虞的怒气发泄在她身上。
“行了,你下去吧。”白昕蓉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的毒辣丝毫不掩饰。
她看了一眼玉竹还红肿着的脸颊,眯了眯眼睛,“至于你脸上的这块……你懂吧?”
玉竹点头,“是奴婢觉得没照顾好夫人,自己打的。”
“嗯,去吧。”
白昕蓉挥了挥手,像是在驱赶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