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一样,烧成了一把灰,往护城河一扬。
没过几日,太傅夫人也跟着去了,听说是伤心过度,一口气没提上来。
苏贵妃痴痴地望着宫外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年少时她曾不止一次幻想过,以后成了婚要同心爱之人去看遍大好河山,可最后她没有同心爱之人在一起,也没有去看河山。
这一堵宫墙就将她的一生锁死,她出不去,想要的东西进不来。
爹娘也一样。
他们进不来,她出不去。
她连他们的最后一面,也见不上。
手里一支青葱牡丹玉簪,一支鸳鸯步摇,流苏将两支簪子死死缠住,一时半会儿还解不开。
泪水顺着两颊落下打湿了手背,苏贵妃浅浅一笑。
擦干泪水沾了墨,她缓缓在纸上落笔……
苏贵妃没了,临走的时候还带着笑。
鸳鸯步摇被她紧紧攥在手心,头上拿牡丹玉簪随意地绾起,面若桃花,唇似点朱,像是睡着了一样。
唯一留了一封信是给柳曦月看的,可皇帝却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将信收了起来。
“曦月,不知道这封信最后能不能到你手中,不过到谁手中都不重要了。我走了,宫中的生活并不适合我,这几年来我一直在想,我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其实到现在我也没搞懂,每天或者同样的生活,在尔虞我诈之中迷失自我吗?这样的日子不必了,我自由了。”
“你别伤心,这对我来说是件好事。你送我的牡丹玉簪我带走了,好不好看?遗憾的是没能亲口道别,如果以后我们还能相遇,希望我们是一对寻常姐妹,我还是姐姐,你还是妹妹。”
柳曦月抽搐着身子将信揉成了一团,又将信铺平放在胸口,半天没抬起头来。
“谁还要跟你做姐妹啊……”